眼神，沁心虽说面带慌张，但却并不肯就此对着凤莲说实话，只躲过了凤莲的问题，含糊的答道。
可凤莲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见沁心不肯说实话，便又笑着说道，“沁心，你家夫人我跟你朝夕相处时日不短，你还不对我说实话？你现在不仅开始支持我与云知非相交，更是想让我穿女装出去跟他见面，你倒是想想，你家夫人我出门，什么时候穿过女装了？你这般反常，竟然还嘴硬，快些说实话。”
眼见凤莲并不肯善罢甘休，沁心犹豫了半晌，本想找一个好些的理由来应付凤莲，可没有想到自己思前想后，都没有想到一个足以应付凤莲的理由，因而沁心便眼一闭心一横，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对着凤莲说了出来。
“云公子对夫人痴心一片，此前便对夫人照顾有加，而北幽王殿下更是对夫人有救命之恩，他们两个人不管是谁都比小王爷不知道强了多少，小王爷那次为了迎娶亦小姐，竟然连夫人身中剧毒的夫人都不管了，沁心自然支持夫人早点离开小王爷去找个更好的人，夫人值得更好的人。”
虽说沁心说的这些话凤莲心中并不赞同，但她却还是因为这番话，心中涌上一股暖意。
这沁心本是楚陵王府之中的丫鬟，说来路归谛才是沁心的主子，但眼下沁心却肯为了自己着想，这般对待路归谛，凤莲心中哪能不感动。
但即便是感动，凤莲却还是不忘对着沁心将一切说明白，她叹了口气，拉着沁心坐到自己身边，对着沁心慢慢解释道，“云知非你与路凌殊确实很好，对我也很是关照，但他们两个人就如同是天上的星星，而我，不过就是地上的灰尘，黯淡无光，怎么配得上他们？”
凤莲不过刚说完第一句，沁心便想要开口反驳，她的夫人才不是什么地上的灰尘，她的夫人是那天上的月亮，纯洁又美好。
但无奈凤莲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接着说道，“云知非对我颇为关照，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肯毫不犹豫的站在我这边，我心中感激他，而路凌殊更是对我有救命之恩，如果有一天他需要我，我即便是死，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但是沁心，这样并不意味着我要嫁给他们。”
凤莲的语气之中带着明显的叹息。
起先她知晓自己对路归谛动了心之时，便是万分的抗拒，可没有想到到了此时，说起这心动与否，她心中闪过的，竟然还是路归谛的脸。
想到这里，凤莲赶忙将脑海中路归谛的脸甩开，继续对着沁心说道，“我对他们，或许有兄弟之情，有朋友之之谊，我可以为了他们去死，但是沁心，我不爱他们，所以我不可能在一起，你明白了么？”
闻言沁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是眼中却还是一片茫然。
凤莲见状不由得叹了口气，却又开始有些羡慕沁心，像她这样不懂情事，该是多么的无忧无虑。
可凤莲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还未感叹完，便听着沁心略带犹豫的问道，“既然夫人对他们两人没有男女之情，那夫人对谁有呢？对小王爷有吗？”
沁心不过是心中有怀疑随口一问，可没有想到凤莲听了，面上的笑意却是瞬间便僵住了。
她只以为沁心不懂情事，全然没有想到她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问出自己都不知道应当怎么回答的问题。
而她心里，这一刻，也在止不住地问自己，你对路归谛是否还有情意。
而后过了许久，久到沁心都以为凤莲不会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没想到凤莲却又开了口，她眼中带着些许的怀念，也不知到底在怀念些什么，说道，“我对路归谛，曾经有过很深很深的情意，我曾经很爱很爱他，曾经想要跟他厮守一声，但现在说起来，也不过是曾经罢了。”
从她重生到蝶影身上，跟随着路归谛死皮赖脸的进了楚陵王府，到现在为止已然三年有余。
在凤莲的脑海中，总觉得自己与路归谛已然经历了许多的生生死死，可没有想到到了最后，竟然这么轻巧的一句话便可以概括。
她轻飘飘的开口，也不知是用来回答方才沁心心中的疑问，也不知是想告诉自己，给两人之间的关系划分一个标准，也不知是说给门外早已屏住呼吸等待着答案的路归谛听。
她开口，一字一顿，“我爱过他，但也仅仅只是爱过，如今我不爱他了。”
第九十六章 陈醋坛子翻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