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莲正多愁善感的时候,云知非早已将烤好的鱼递到了她的面前,还伸手为她倒了一杯自己带来的美酒,方才面上的愁苦一扫而光,对着凤莲说道,“前几日我邀宋兄品酒,但不曾想自己竟然喝了个酩酊大醉,还连累宋兄将我送回相府,这杯酒我敬你。”
听闻云知非在提起那日之事,凤莲手中的动作略有停顿,正想开口,便听闻云知非似是不经意的说,“宋兄放心,那日在下虽说喝的醉了,但那日自己与宋兄所说的话却牢记于心,眼下我只愿,有朝一日宋兄的苦衷能够变得不再是苦衷。”
没想到云知非竟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凤莲呆愣愣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再看过去,却见云知非早已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便不由得轻轻地笑了,说,“由此看来,倒是我宋时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云兄信我,我自然不负云兄所托。”
凤莲说完,亦是仰头喝尽了杯中酒,与云知非相视一笑,竟有些豪壮凌云之意。
她重生到现在,身边不管是谁,即便是路归谛,都不曾用这种全然信任的态度待她,更莫说将她当做知己。唯有云知非,不问她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不在乎她的身份与过去,与她真心相交,这让凤莲如何不感怀于心?
云知非确实不曾吹牛,他的厨艺虽说不能与王府大厨相比,却也足以让凤莲交口称赞,再加上二人冰释前嫌,更是一番痛饮,因而凤莲回到楚陵王府之时,早已暮色沉沉。
相府的马车停在了王府后门,凤莲下车拱手对着车上的云知非道谢,“今日多谢云兄招待,更是专门送我回府,改日宋时必定在北极星宫设宴,回请云兄,还望到时,云兄务必赏光。”
见状云知非赶忙还礼,笑道,“宋兄设宴,我哪有不去的道理,还望宋兄到时带足银两,莫要付不起账才是。”
闻言二人俱是哈哈大笑,又闲聊了几句,云知非便吩咐马夫驱车离开,而凤莲则是一脸笑意的准备回府,可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刚转身,便看见了一脸阴沉的路归谛。
方才日落之时,得知凤莲尚未回府,路归谛心中便燥郁得紧,生怕凤莲有何危险,更是亲自到正门等候。
可他等了半个时辰,却始终不见凤莲踪影,到了最后才听得下人回禀,只说有一与凤莲甚是相似的男子,正在王府后门与相府公子叙话。
一听有云知非在场,路归谛便知晓定是凤莲女扮男装又逃出了府,这便匆匆赶来,想要好生教育凤莲一番。
可他尚未开口,凤莲早已从他面前目不斜视的走过,只好像不曾看见有他这个人一般。
“站住!你可知现在是何时辰了?”被忽视的路归谛,言语之间颇有些恼怒的开口,“堂堂平阳王侧妃,与相府公子孤男寡女外出整整一日,你可知落到了旁人的眼里,你会成为全天下人人辱骂的对象?”
路归谛怒极,可开口却还是顾及凤莲的名声,甚至带有几分苦口婆心的意味。
可这番话,落到了凤莲的耳朵里,却又瞬间变了个味道,因而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头看向路归谛,眼中带有几分不屑,说道,“平阳王这是何意?难道是害怕妾身辱没了您的好名声?还望平阳王把心放在心坎里,妾身在外头,并未对任何人说过自己尊贵的平阳王侧妃的身份!”
路归谛被凤莲几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他哪能想过凤莲竟这般伶牙俐齿,但又不想放任凤莲继续与云知非交往,便作出了一副鄙夷的模样,冷嘲热讽道,“难道你还想出去说一说不成?本王看你方才脸上的笑意,倒是生怕旁人不知道,我平阳王侧妃与相府公子有……私情?”
路归谛的眼中冒着火,开口更是顾不得给彼此之间留什么脸面,竟直接这般对着凤莲说道。
他面无表情,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方才说出的话有多伤凤莲的心,路归谛的脸上闪过一丝悔意。
但他道歉的话尚未说出口,便瞧见凤莲双目圆瞪,抬起头来怒视着他,更是趁着路归谛不注意,抬手便打在了路归谛的脸上。
路归谛打小,除了路钧倾曾打过他一次之外,无不是被人当做神祗一般的敬仰着,哪里敢有人伸手打他的脸,凤莲瞬间便有些后悔,见路归谛尚在呆愣之中,她便想趁着路归谛尚在愣神之际逃跑,可不过刚转过身去,便听见了路归谛隐忍着怒气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
“怎么?打了本王就想跑?”凤莲自然是听见了路归谛话语之中的怒气,回过头来颇为心虚的看着路归谛,脸上的怒气早已消失不见,甚至还带有几分畏惧的缩了缩脖子,生怕路归谛会抬手打她一般。
看见她这副模样,路归谛心中的怒气瞬间便消了一半,但却仍旧不愿就此放过凤莲,仍旧装作怒气未消的模样绷着脸,“跟我来。”
凤莲心中颇有些畏惧,但又生怕自己若是不跟着去,路归谛还不定
第七十九章 自讨苦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