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路钧倾的关系,起先知晓路归谛也将参与此事的时候,诸位大臣心中还颇有反对,是路修远力排众议,表明自己支持路归谛,这才保下了路归谛,直到后来路归谛为了路修远,多次与路钧倾作对,众人这才慢慢放下了对路归谛的戒心,甚至将路归谛看成了主心骨。
林敬之乃是路钧倾的左膀右臂,因而今夜针对林敬之的行动,众人自是慎之又慎。
众人又是细细的商量了一番,确定过各个细节之后,路修远便吩咐他们回去养精蓄锐,眼瞧着是非成败在此一举,众人哪里会觉得疲惫,但却还是依言准备回府等候消息。
眼下成败便在此一举,路修远虽说要他们回府,路归谛却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便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
路归谛走在最前面,尚未走出正阳门,便被路凌殊喊住了脚步。
虽说路凌殊不过是先皇捡来的孩子,但路归谛却还是万分恭敬的对着他行了个礼,问道,“皇兄喊我,可是有何要事?”
他的口气生硬,说话之时更是低垂着眼不曾给路凌殊半个眼神,倒不是因为什么旁的,说来说去还是因着凤莲的缘故。
路凌殊对着他还了个礼,笑说道,“本王不过是想来问上一问,蝶影这段时日可还安好?本王这段时日在北境,甚是牵挂于她。”
路归谛闻言,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他本就因着凤莲的缘故,见了路凌殊只觉得别扭,不曾想到这路凌殊喊住自己,问的却又是凤莲的消息,不由得心中更是恼火。
他正想回答,却没有想到路凌殊接着便摆了摆手,极是消三德说道,“罢了,提她做甚,今日为难你了,皇兄还希望你莫要太过在意这些……”
起初路归谛并不知路凌殊此言是何意思,但等他瞧见路凌殊眼带心疼与愧疚的看了看自己,而后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的时候,他顿时便有些哭笑不得,对着路凌殊正色道,“皇兄不必担心,眼下我所为,尽是秉持着圣人教诲、谨收本心而为,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后悔之言。”
自古忠孝难两全,他虽是路钧倾的儿子,但他更是圣域国的子民,是路修远的弟弟,眼下他只是在做他认为对的事,除了心中略有几分对路钧倾的愧疚之外,并未有丝毫不适。
见他如此,路凌殊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赞赏,而后笑着大踏步的离开了。
而众人不过刚出正阳门,便见林敬之的轿子匆匆在正阳门前停下,那林敬之显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见了路归谛还笑着与路归谛攀谈许久,这才进了正阳门。
林敬之不过刚进去,便见一只军队从皇宫的侧门疾驰而出,奔着尚书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今日下午,这一切都将有个交代。
诸位大臣都已然出了宫,可路归谛却放心不下路修远一人面对林敬之,更生怕路钧倾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便趁着众人都离去之际,自己又反身回了华阳殿,只派了袁秀回府,吩咐裴煜无论如何都要照看好凤莲。
他一路畅通无阻的穿过道道守卫,到了华阳殿的后殿,尚未落座前殿便传来了路修远怒气冲冲的声音。
路修远将傅升搜集来的书信,扔在了林敬之的脚边,面色早已气的涨红,怒喝道,“冤枉?你乃是皇叔的门生,习得乃是有皇叔筋骨的行草,你倒是看看,这些书信上的字迹可否当真是冤枉了你!还是朕,认不得你的字迹冤枉了你!”
林敬之本在府中安慰着自己的幼女,他下朝之后得知林月如在楚陵王府受了委屈,做父亲的自然是要好生安慰,知晓乃是凤莲使得林月如受了委屈之后,林敬之更是勃然大怒,那个经常跟在平阳王身边的女子,他虽说不过见过寥寥一面,但却是对凤莲甚是不喜。
只因这女子生了一副狐媚相,是个祸国殃民的主。
父女间正叙着话,便被路修远派去的人传进了宫。
林敬之望着自己脚下散乱着的书信,双腿早已是抖如筛糠,面上却还尽量维持着冷静大喊冤枉,“皇上,皇上您是了解老臣的啊,老臣从先皇还在的时候,便在朝为官,这么多年来对朝廷那是忠心耿耿啊皇上,皇上,老臣冤枉!”
“冤枉?”没成想林敬之到了此时还能喊出这般厚颜无耻的话,路修远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双眼冰冷的看向匍匐在地上的林敬之,字字诛心,“你说你对朕忠心耿耿,你究竟是对朕,忠心耿耿,还是对皇叔,忠心耿耿?”
路修远看着面前的林敬之,恨得几乎是咬牙切齿,这林敬之从先皇还在的时候,便跟在先皇身边为官,更是数次得过先皇的夸赞,可谁曾想这样的一个人物,到了现在竟然串联胡族意欲谋反。
路修远只觉得自己气上心头,一口怒气堵在喉头,攻的喉咙一片猩甜。
他气得怒火攻心,瞬间更是觉得天旋地转起来,赶忙跌坐在龙
第七十七章 他的一片苦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