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这些人脱掉伪装,才是这世上最肮脏的一群人,跟他们比起来,便是本王也自愧不如。”
没曾想到会从路凌殊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凤莲的脸上带了肉眼可见的震惊,路凌殊瞧了,却觉得这样的凤莲竟有些意味不清的可爱,便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去揉一揉凤莲的头顶。
“北幽王倒真是好兴致,不在自己的位子上待着,倒是跑到本王的位子上来了。”还未等到路凌殊碰到凤莲,便被路归谛的声音打断,他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便听路归谛又说道,“方才本王在远处瞧着,北幽王与本王的妾室,倒才像是一家人,倒是本王有些多余了。”
凤莲冷眼瞧着路归谛,也不知他现在到底又在发什么神经,转身便要离开,却被路归谛冷言讥讽道,“北幽王,你瞧本王说的可对?方才蝶影与你谈笑甚欢,本王一来,她便要离开了。”
饶是凤莲再好的性子,都被路归谛这样冷嘲热讽的口气整的有些招架不住,她转身怒视着路归谛,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寿宴还未开始,王爷怎的便先醉了?既是如此,臣妾还请王爷保重身体,找个地方好好休养一些,不要到处丢人现眼。”
路归谛何曾被人这般讥讽,眼下又是当着路凌殊的面,他的脸色铁青,怒视着凤莲,恨不得将凤莲就地正法,只见他冷哼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本王便谢过侧妃提醒,也希望侧妃时刻谨记着自己的身份,莫要丢了本王的脸面。”
说完,路归谛未曾再看凤莲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经由这么一闹,路凌殊生怕会给凤莲平添苦恼,便也回自己的位子上去了,凤莲眼下正在气头上,可偏偏正是这时候,云笑带着一群莺莺燕燕,朝着她走了过来。
凤莲却也不理,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抬眼便见云笑脸上带了温和的笑意,竟是对着自己,说道,“蝶影妹妹,这些姑娘都是与姐姐我交好的世家小姐,今日听闻妹妹你也来了,特地来与妹妹认识一下。”
即便是云笑伪装的再是高明,凤莲却还是一脸便看穿了她眼中的隐忍与愤恨,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正欲离开,便听到身后一位小姐,尚书府的千金,林月如声音颇大的说道,“与她认识?她也配?也不知是凭着什么龌龊手段,竟然得了楚陵王的赐婚,爬上了平阳王的床,真是从下贱地方出来的人,腌?的很!”
林月如的声音并不算小,甚至连正在与人说话的路归谛都听到了,他生怕凤莲吃亏,便想来为凤莲主持公道,可刚想到方才自己对凤莲所说的话,脚下的步伐却是怎么都迈不动了。
听闻林月如字字句句都是对自己的侮辱之意,凤莲却也不恼,施施然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直视着林月如的双眸,含笑道,“方才林小姐说,我乃是从腌?地上出来的腌?人,那敢问林小姐,平阳王娶了我作妾,是不是也说明,平阳王也是腌?人呢?楚陵王乃是平阳王的父亲,是我的公公,是不是他也是腌?人呢?当今皇上作为平阳王的兄长……”
“闭嘴!”眼见凤莲越说越不受她的控制,林月如竟连自己的淑女形象都顾不得了,“你个贱人,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陷害我!”
这林月如乃是林尚书的庶出女儿,在尚书府并不得宠,但其自身确实极有手段,前一世便时时缠在凤莲身边,讨好凤莲,只是凤莲没有想到,凤家败落,自己“去世”之后,这林月如竟然又依靠了云笑。
“林敬之,这边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凤莲尚未开口,便听闻路修远的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过来,众人应声跪倒在地,林月如更是吓得抖如筛糠,“今儿个乃是朕的万寿节,难道林小姐便是这样为朕祝寿的吗?”
路修远声音里带着不容辩解的威严,竟压迫的林月如半个否认的字都说不出来,只能跪地求饶。
而闻言赶来的林尚书也早已跪在路修远面前,惭愧的一言不发。
直到路修远走到龙椅上坐定,这才说道,“林家小姐品行不端、满口污言秽语,但看在年幼无知的份上,便驱赶出宫,永世不得进宫便罢了。”
林月如还想再为自己申辩几句,却在看到林尚书的目光之后,颓然的低下了头,半句话都未再说,只由着侍卫将她拖了出去。
从这一日起,林月如的一生便算是毁了,且不说当庭被赶了出去脸面全无,只怕到了议亲的年纪,都没有人会上门提亲,若是要嫁,怕也只能作小,毕竟今儿个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路修远训斥,也就意味着日后她与圣域国的上流社会再也无缘了。
第三十七章 他们都是腌臜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