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刚走,说是和青风去湖心亭议事去了,”柳儿赶紧上前梳理竹青倚乱了的头发,“王爷还说,若是您醒了,就去湖心亭寻他去。”
“柳儿快点,我们去湖心亭。”竹青着急的就要起身,却被柳儿一把按住,“夫人呐,再着急也不能失了仪态啊,我马上就好。”还被柳儿取消了两句,“这才分开片刻,就等不及了,前几天不还闭门不见嘛!”
“臭丫头,敢取笑我?”竹青见柳儿手已经停下,起身就是一记爆栗,“没规没矩,该打!”
“好了夫人,我错了,咱们走吧?”柳儿连连讨饶,“不耽误你们花前月下暂相逢!”
“死丫头……”主仆二人追追打打的出了书房,直接来到了湖心亭。
这湖自从被秦王招来的工匠填好了后,砌成了假山矮木林,还有水流都和以前的溪流连接起来,窄窄瘦瘦的溪水还有座座矮桥短短的连接起来,成了开封一个最特别的园艺建筑。
竹青远远就看见湖心亭两个一般高的身影,秦王着紫色圆领窄袖罩衫,腰间的绶带和翠绿的玉佩低调奢华,青风一直是青黑色的束身装扮,腰间配的是一把镂花长剑,不管谁看一眼都会被他吸引吧,青风颜貌在护院武人里面算得上一等一:虽是武人出身,却是清秀五官,只是谨慎喜欢绷着脸,看起来不敢让人亲近罢了。
竹青看着两人紧绷的神情,就想上去吓他们一下,便吩咐了柳儿原地守候不要跟来,自己一人绕到离亭子最近的假山后面。
“王爷,齐湘并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一直在福禄酒馆里排戏,他给了店家钱银,就住在酒馆的后院厢房里。”
秦王却不敢掉以轻心,“郭忠恕的死他不会善罢甘休,他越是安静就越危险!”
“可是他足不出户,能威胁到谁呢?”青风一直疑虑未消,“他都年过七旬了,又不擅于舞刀弄枪……”
“不对,他很擅于舞刀弄枪!”秦王像是被提醒了一般,“他演杂戏出身,能坐上班主这个位置就有很多深藏不露的绝活,你可知道,他平时都在哪些府上出没过?”
“最近都没有官家活动,”青风思索了一下,“不过听酒馆的小二说,下月初六齐湘要去魏王府为王爷排戏贺寿!”
“四皇叔的生辰?”秦王眉头锁的更深了,“到时候王公大臣肯定都要出席,真是个报仇的好时机啊!”
“报仇?”青风低喃道,“他知道向谁报仇么?总不能见谁杀谁吧?”
“就怕他已经知道了,戏人多会功夫,又遍布整个开封,大到皇宫,小到市井,想打听一点消息,难不倒他,”秦王突然觉得一阵寒颤,“秦风,找几个身手好的家院,魏王的生辰你们放机灵点,总之,在不出事的情况下,能不伤及性命就不伤及性命!”
“属下明白!”青风早就听到了假山后的异动,附在秦王身旁耳语了两句,“王妃来了有一会儿了,我先下去了。”
秦王目送着秦风身影渐渐不见,笑着往假山旁侧身,“再不出来腿都得蹲麻了!”
竹青吓了一跳,确切的说自己从听见他们谈话开始就一直处于惊吓状态,以至于秦王这突然的一句话,让她脑子没经过任何思考就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郭忠恕究竟是怎么死的?”
“青儿……”秦王看着瑟瑟发抖的竹青很是心疼,“你大病初愈,我不想你过多思虑,不过你这个倔脾气,我不想你整天胡思乱想,这个秘密,就你知我知,郭忠恕没有死,他只是去了一个我们找不到他的地方。”
“什么意思?”
“他被人送到了其他地方,”秦王把竹青搂在怀里,“你不要问,他还活着,开封,太多人想要他的命,他离开更好!”
“你送走了他?”竹青从秦王的怀里把脸抬起来,泪眼婆娑,“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么?”
“有缘分的话,我们就一定会见面,”秦王捧着眼前这张小小的脸,“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他还活着,知道吗青儿?齐湘也不行,即便是我知道现在的他很危险,我也不能说,甚至,让齐湘做足这场戏,反而更有力的证明郭忠恕的死!”
“那齐湘怎么办?”竹青身子愈发的颤抖,秦王的手也搂得更紧。
“青儿,你知道仕途上有多少人牺牲么?”秦王不想对她有所隐瞒,“我只能说,我尽力保他不死!我尽力大事化小!可是,这些我都不能笃定的跟你保证什么,你能理解我么?”
竹青用力的点头,这个点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颤抖的身心:齐湘的生死,忽然像是握在了自己的手上。而到底该何去何从,竹青也只能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没法说他是个小屁孩了,明明是他,更懂得运筹帷幄处变不惊,而自己,除了害怕和眼泪,什么都不懂!
第十章 危险的老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