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她未曾察觉的事情。
若是苏允墨与傅老将军是旧识,那么他一定是知道当初对月兹国逃亡的小王子围剿的结果的,他不知她的身份,想来是那场围剿里,那些人带着的“小王子”是真的死了。这一点,比起那日苏,拓跋弘的话更有几分可信。
如今萧云??既然查到拓跋弘真的曾经受困月兹国一年,她的手腕上也真有遇那日苏的血才会显现出来的纹身,那么,关于她的身份,那日苏和拓跋弘也都没有说谎。
现在,她唯一不能确定的,一心想要知道的,就是当年在广莫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石室地牢的片段,她总觉得,这所有的往事里就缺了那么一环,在弄清楚十一年前她在广莫城里的遭遇之后,她丢失的那五年的记忆便可以找回来,而这缺失的一环,想要补全,还需得从君崖入手。
想到这里,苏薇叹了口气,本以为能有更多的进展,如今看来,还是只能等到返程之时,去广莫城找君崖才行。
“怎么样?现在可以告诉我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吧?”眼看马车进了宫门,萧云??抬手在苏薇面前晃了晃,问道。
“那日拓跋大君挟持微臣做人质,威胁那个来刺杀他的黑衣人,他们说的话,微臣半句都听不懂,微臣也是趁着拓跋大君分神之际,伤了他才逃脱的。”苏薇回过神来,抿唇沉声说道。
“先前微臣也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如今听殿下这般一说,只怕是拓跋大君将微臣误认作了当初他在西荒遇到的故人。”眼见萧云??都查了这么多事了,她倒也不打算完全隐瞒,只是几句说罢后,看向萧云??,“微臣知道的都告诉殿下了,现在殿下可以说说那个秘密了吧?”
比起拓跋弘他们的事情,苏薇现在更担心的是近在眼前的苏允墨,对于苏允墨到底想做什么,到现在她还一无所知,苏允墨虽说不会伤她,可是,这次一起到西荒来的,除了她,还有那么多大齐官员,她现在甚至怀疑,傅老将军或许都知道苏允墨的身世,而且,是站在苏允墨这边的,若真是这样,那么这次的调兵……
“这个嘛……”
萧云??才刚开了个头,外面南庭半推开了车门,看向萧云??:“殿下,镇北王白行之送来帖子,说是有要事与殿下商谈,请了殿下过府一叙。”
“镇北王?”接过南庭递进了的烫金拜帖,萧云??微微一愣,“说了是什么事吗?”
“没有,不过镇北王只请了殿下一人。”南庭摇了摇头,有些担忧,“殿下要去赴宴吗?”
“人家盛情相邀,他又是女帝的胞弟,本王自是要给他这个面子的。去叫魏怀牵马来,你送苏大人回宫去。”萧云??想了想,将拜帖收到了袖中,转头看苏薇,“你先回去休息,等我回来了,再跟你说那件事情。”
“殿下,如今我们身在异国,即便是要见面,选在宫中或是酒楼便好,这般去府上拜访,万一……”这镇北王白行之的事情,苏薇是听说过的,他是女帝白曼的弟弟,身居要职,娶了谢家嫡女,身份显贵,更重要的,是如今西荒的人都知道,他有一个外室,养在广莫城,正是倚翠楼的薛夜来。
那日在倚翠楼遇到薛夜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这薛夜来和苏允墨之间关系颇深,万一这白行之也是与苏允墨他们一道的话,萧云??这般去镇北王府上,苏薇真担心出什么事情。
“他明目张胆地让人递了帖子来,又是请在他的王府,本王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他第一个难辞其咎。”苏薇这般紧张,倒叫萧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们不过是来做客贺寿的,这种时候,能出什么事情?
“不管怎么说,如今西荒局势复杂,殿下万事还请小心为上。”苏薇默了默,看着萧云??满眼不解,倒也觉得自己大抵是过分担忧了,眼看外面魏怀打马过来,她也不好再阻拦,只是点了点头,沉声嘱咐了一句。
她知道苏允墨报仇心切,苏允墨有恩于她,便是为着这份恩情,她也不会将苏允墨就此告发。可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苏允墨真的为着仇恨毁了自己。在他们解决北渊国之事,返回广莫城之前,她一定要弄清楚,苏允墨此行,到底是在谋划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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