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大人联系起来。
细细想来,自己干了那么多见不得的人的事,每一件都或多或少与李大人有关,就连自己欺负民女的事,也是因为旁人在自己醉酒时一直说反正有李大人撑腰,他才有恃无恐干出这种行径。
正想着,李大人已跨进门来,嘴里道:“我听说你病了这么些天,到底是怎么了?”
刘权一见他,心里莫名发虚,忙低下头唯唯诺诺道:“小的也不知道,请了多少大夫来都说不出小的到底得了什么病。”
李大人见他一味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己,心里不免有些怀疑,盯着他的头顶,慢慢说道:“这病打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蓝海的时候就得上了。”刘权声音微弱,他现在觉得李大人简直像自己的瘟神,只盼着他赶快离开,让自己能得到片刻的安静。
李大人对他的反应莫名其妙,从前这刘权见着自己就跟个哈巴狗似的上赶着跪舔,加上他人还算机灵,李大人对他也算不薄。如今大老远特意跑来看望他,这条狗竟然还不领情?
“要不然我明儿请廖太医过来给你看看?”李大夫闲闲说道。他倒要看看这刘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用了,我这病不是一般的大夫能治好的,李大人,小的身体实在是撑不住,您要是忙,就不用在小的这耽搁时间了。”
刘权大着胆子下了逐客令,李大人一听这话,顿时怒了,冷哼一声,什么也没说,拂袖而去。
刘权伸着头看李大人走了出去,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太阳穴位置疼的更厉害了,忍不住哼哼道:“真真是我的瘟神!”
那边李大人一回到自己的家里,就命人赶紧去打听刘权在蓝海小镇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探子领命出门以后,他一个人气得连饮了好几杯茶,心里堵得厉害:这刘权,活生生像变了一个人!而他的变化,恐怕不只是生病那么简单而已。
探子在刘权府中转了一圈,几句话便从他小妾的下人嘴里套出了刘权在蓝海的所见所闻。当他听到西南王这三个字时,就知道大事不妙,立刻返身回到府中像李大人汇报自己所调查到的事情。
“什么?他见到了西南王?”李大人听了探子的话,从椅子上腾得站起身,椅子被他掀翻在地,探子道:“大人,此事千真万确,绝不会有假。”
李大人气的吹胡子瞪眼,恨恨道:“他回来这么久,这件事竟然不来汇报,把我的话全当做耳旁风了是吗?”
“大人息怒,也许刘掌柜病着不方便呢。”探子看着震怒的李大人,本想说些什么让他消消气,却没想到李大人最不乐意听这种烂借口了。
“你知道什么!”李大人不耐烦挥挥手:“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
探子一走,李大人转到一边又坐下,手握成拳头在椅子上敲打着,嘴里念叨着:“这可怎么是好。”
展沣未生病之前在朝中的善于收买人心的名声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用皇上的话来说,他那蛊惑人心的本领可是一绝。
李大人琢磨着:难不成这刘权现在已经被展沣收服了?
他越想越不对劲,站起身一边在大厅里兜圈子一边寻思着自己是时候将刘权手中的自己的产业交给自己别的心腹了。
说到底刘权再怎么蹦哒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去,关键还是西南王展沣的事,他心中不安,想着要立刻让皇上知道这件事才行。想到这里,他立刻唤人进来为自己更换官服进宫去面圣。
“你说什么?”李昼的惊讶程度完全不亚于李大人最初听到这个消息的心情,他一下子暴躁起来,挥臂将面前的瓷器扫落在地,暴跳如雷吼道:“怎么能让他活到现在!当初不是说他病的快要死了吗?现在怎么能出现在一个千里之外的小镇上还有闲情雅致的游山玩水!”
李大人看着那些精美别致的瓷器在自己眼前变成一堆碎片,只觉后背不断有冷汗冒出。他强撑着对李昼说道:“下官也是偶然得知,第一时间就赶来告知陛下了。臣斗胆说一句,展沣能有今天,都是陈大人和贾大人的不是了,要不是他们……”
“够了!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李昼狂躁的走来走去,心情坏到了极点,仰头发恨感叹道:“展沣,朕倒要看看你到底能猖狂到什么时候!不亲眼看见你死在我眼前,朕誓不罢休!”
第一百三十七章失去信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