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桌子底下的贾?掩住口,双眼紧紧盯住李昼放在地上不安分的脚,埋在心里的疑团更重了:难道仅凭李大人的一面之词皇上就给新科状元治下抄家的大罪?这未免太草率了些。
“好了,无事你就下去吧。”皇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李大人忙不迭道:“是,臣退下了。”
李大人走的小心翼翼,没有发出一声杂音,贾?躲在桌子底下,良久都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心里紧张的无以复加:难道皇上发现自己了?
正在犹疑之际,只听‘啪的一声巨响,是奏折或者书册砸倒书案上发出的声音,贾?心里一颤,正要哆哆嗦嗦从地下钻出来,大脑飞速旋转思考着要怎么像向。
皇帝解释自己出现在御书房的举动。
他刚只挪动了自己的一只脚,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便听见李昼恼怒的叫骂道:“真是没用!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贾?身子一僵,终于意识到皇上的矛头并没对准自己,他忙屏气凝神,继续一动不动的蜷缩在原地。
他只能看见李昼的双脚快速离开了自己的视线,紧接着想起一阵杂沓纷乱的脚步声,大概是几个宫女太监追了出去,贾?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急急喊道:“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啊?”
很快,御书房又恢复了一片平静。机不可失,贾?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一闪身便消失在御书房中。
他没敢在御书房附近逗留,一连转过几重宫宇,他才敢放慢脚步,细细思量着刚才御书房里皇上和李大人的对话。
在贾?的印象中皇上绝不是这种一味听信小人谗言,不论黑白是非的昏君。他眉头紧皱,只觉得近来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处处充满矛盾:西南王和皇上到底孰对孰错,孰是孰非?
从前这个答案清晰无比,可现在,贾?却有些不确定了。恍恍惚惚之中,他竟然已经信脚走到了太医院,这才想起来自己出门时对人说过自己是来抓药的。
他在太医院入口处站定,心里暗道:就从新晋状元的事开始调查,如果新晋状元真如李大人所说是作奸犯科之辈,那自另当别论;可若他是无辜的,那也能说明一些问题。
贾?想起皇上在说出‘抄家二字时的轻描淡写,仿佛人命关天的大事在他眼里不过如芥子微不足道,再将展沣当初所说的话联系起来,他的心情变得莫名的堵塞抑郁。
贾?不知道的是李昼当初苦心孤诣营造出一种勤政爱民英明神武的形象,就是为了让他能够死心塌地的为自己所用,却没想到今日的一时疏忽,让贾?窥破了他真实本性的一角。
他捏着手中那张药方,使劲摇了摇头,似乎想要把所有的不好的想法都摆脱开来,这才抬脚进了太医院去找人抓药。
拎了两包药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的贾?没有多做停留,放下药就又出门了。这次出门他直直奔往新晋状元的府邸。
贾?在周围转悠了一圈,随便找了几个人打听了一番,对新科状元的身世人品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状元姓白名圭禾,字子靖。其人家境贫寒,却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更有满腹才华,这才能在这次的殿试中拔得头筹。
据有幸和白状元接触过的百姓说,他待人温和有礼貌,看上去是个文弱书生,实在没有听闻过他结党营私的事。
听到这些事的贾?并没有就此打住,他一连在白状元的府中潜伏了两夜,都没见到什么可疑现象。白子靖每天退朝回府以后,除了一日三餐和必要的起居活动,就是闷在自己那间小书房中读书,偶尔起兴也会提笔作画写诗。
贾?留心他交往的同僚,经过调查发现都是和他趣味相投的文人而已,根本不像李大人所说的什么结党营私,敛财无数更是空口污蔑,因为据贾?的观察,除了皇上赏赐的偌大的一所状元府,这件宅子里值钱的东西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没有一点新科状元府张灯结彩的奢华之气。
就在他打算放弃对白子靖的调查到皇上面前劝他仔细调查这件事之时,顾都司来拜访白子靖。
贾?立刻警觉起来,当初李大人说要治白子靖的罪的时候,同时提到的还有这位顾都司。不知道这两个人聚在一起会不会透露出什么来。
贾?竖直了耳朵,全
第一百一十三章新晋状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