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级的带班先生的好意之后,便驾上机关兽,上路回筑金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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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昨日晚上,晏吉潜逃,孔浩向瑞与田衡大战一场后,背着孔浩的向瑞一直没追到晏吉等人,他一路跑着,从晚上追到了白天,也不见晏吉等人踪迹。
六个没见过血的生瓜蛋子,向瑞是不怕的,哪怕身上背着孔浩,他也自信自己能一打六,毕竟手里有兵器,打得还是初入金丹的几个药罐子。
黑冰台的人,同阶无敌可不是说说的。
(啥?要是黑冰台的两个同阶的人打,谁无敌?此情形请参考萧炎打叶凡。)
到了白天,向瑞背上的孔浩缓过来了一点,半睁着眼,被向瑞这无头苍蝇似的追法给急到了,强自打起一股精神,开口说到:“你个,呆逼,野外没,没他们的踪迹,说明他们走的是大路,大路通往哪啊?”
向瑞这才明白过来,道:“对奥,他们这肯定要去县城的。他们除了钱啥也没有,必定会进城买东西。”
“哧!”
强行开完口的孔浩听了向瑞的回答,点点头,“嗯”了一身,可没想到自己伤口又迸裂开来,喉咙中逆涌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喂,孔大聪明?你别逗我啊,你……”
向瑞察觉到孔浩再度昏迷,心急如焚。
“去县城,对,去县城。”
“……”
与此这时,玉川县城的门口,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走进了县城。
田衡衣不蔽体,头发披散着,露出在外的皮肉呈现一种焦黑色,嘴里念叨着:“太狠了,太狠了,我还以为我见到了第一次合纵时候的老秦人,真是吓死个人。”
显然,孔浩那记‘万类霜天竞自由把他整得挺惨。
田衡正走着,灵觉突然预警,一看原来是一个小女孩路过他的身旁,拉起他的手,放上一块铜板:“老爷爷,你好可怜,这个铜板给你。”
说完,小女孩还掰开自己手里的馒头,说到:“这个也分你一半。”
田衡哭笑不得,手拿着铜板和半个馒头,只得蹲下来,对小女孩说到:“小姑娘,我谢谢你啊。”
小女孩露出个开心的笑容,蹦蹦跳跳地回到了自己父母身边。
那女孩的母亲捧着小女孩亲了一下,表扬到:“小钰真棒,以后也要继续这么善良哦。”
“嗯!”
田衡站起来,看了看这半个馒头,就想要把它扔了,然而再一看那小女孩在远远地回头望着自己,纯净的眼睛好像在说‘老爷爷你快吃吧,顿时打住了动作。
田衡张口咬了一大口馒头,然后对小女孩笑笑。
小女孩满足地转过头,跟着自己父母走了。
田衡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还是拾掇一下自己吧,这样子成何体统,都被人当做乞丐了。”
打定主意,田衡走向了一家布匹店子,没多久,一个算命先生打扮的人便从店子里走了出来。
“田半仙,嘿嘿。”田衡招扬了下自己手中的幡儿,歪嘴笑道,“没想到,来西秦也免不得要靠老本行来行走这江湖啊。”
“在这蜀郡遨游个几月,再去咸阳看诸国运动会,然后就去接触那个杜氏山庄的邹泓。”
计划了一番,想起自己只是光有算命先生的衣服,还少了其它的东西,田衡又去其它店面置办了一番算命用的用具,接着就准备去玉川的驿站买张去其它地方的轨道车票。
可是他刚在行人道上走了没多久,就撞见了返回途中的季承四人。
“是他们!”田衡想起自己在筑金坝见过这几个人,眼睛眯了眯,旋即给自己脸上贴了块狗皮膏药。
然而田衡的动作还是被看见了,何未平勒住了踱步行进中的机关兽,四人就这么直楞楞地和田衡对视着。
何耽小声说到:“爹,这不是那个田博士吗?他现在不应该在大栗港的牢房里吗?”
田衡耳朵动了动,听见了何耽的话。
季承扶额,感觉何耽每次小声说话都跟没小声说话一样。
季洵知道田衡这肯定是听见了,也不遮拦,对何未平说到:“何兄,调头去巡捕房。”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田衡突然从牢里出来了,但是去找捕快叔叔肯定是没错的。
何未平会意,催动着机关兽往回走。
田衡没阻止几个人去往巡捕房,反而是边往前走,边唱到:“回忆往事朦胧啊,湘妃想起就泪浓啊~遗憾那遭禹囚的舜帝啊,未料晋文也是重瞳啊~”
“造冀州鼎的晋文不在啦,晋文的冀州鼎却还庇佑着三晋啊~”
季洵听得田衡话里有话,叫住了掉头中的何未平,然后从机关兽上下来,走到行人道上,对田衡说到:“算命的,别唱了,真难听。”
何未平将机关兽停靠在路边,带着季承何耽跟上了季洵。
田衡见他们停住了,慢悠悠地将算命摊子支起来,打开小马扎坐下来,道:“客人是要问卦?”
“并不。”季洵摇摇头,“只是想问问你刚刚唱的歌词是什么意思。”
田衡揶揄地看着季洵:“没什么,只是感慨晋文,或者说晋国基业真的伟大,到现在,他的遗产还留着。”
晋国的遗产!田衡话中所指之物昭然若揭。
季洵猛然想起当初季承突破,右眼显出异象时,田衡是第一个惊讶于季承的异象的人。而此刻,季洵再次回味起田衡当时的反应,发现了一丝端倪。
那时候,田衡先说的是“这,这异象”,然后季洵露出一丝杀意时,田衡立马给季洵的右眼下了个定义,叫做“重瞳”,接着介绍起重瞳是个什么东西来,有股帮季洵将事情掩盖起来的意味。
“现在想来,并不是这老家伙不学无术,没认出承儿的右眼,而是……”
季洵缓缓浮起一丝冷色,威胁道:“你这算命的,怕不是个假的吧,信不信我把你扭送去官府?”
田衡平静地说到:“哎,难啊,你不算一卦,怎么知道我真假?可惜啊,晋文的伟业,被现在赵魏韩败得差不多了。”
说着,田衡抬起头来,看向季洵,接着说到:“剩下的,都被齐国觊觎着。”
“嘭!”
两人气场对撞了一下,瞬间飞沙走石,而田衡面前,他那算命的桌子应声而四分五裂,如朽木凋枯一般倒了下来。
12 对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