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溪本来是想偷偷潜入若弦的房中将自己的项链放下,然后日后好诬陷若弦偷她东西的。可她却在这帘子后面,看到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她看到了太医给若弦把脉后,说若弦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她还看到晋王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那震惊而错综复杂的表情,愤恨中带着心痛,随即又看到他命太医给昏迷中的若弦灌下堕胎药,又看到几个婢女进进出出地将血盆端走。可是她不明白,晋王居然没有告诉若弦实话,还骗若弦说是什么月事崩漏带下,更不明白晋王为什么要打掉若弦的孩子,难道说这孩子不是晋王的而是…….他所痛恨的兰陵王的?
更可悲的是,若弦对自己怀孕,又对自己被晋王打胎的事,居然一无所知。她是在同情自己的情敌吗?晋王对一个怀孕的女子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个男人真的还值得她花溪去爱吗?
花溪全身像被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怔怔地望着水晶帘外的一切,不知所措。她的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斗争,想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若弦?
晋王一直陪着若弦到了晚上才回了自己的寝宫,没想到一进门便被身后一个声音给唤住了。
“表哥,若弦她可还好?”是花溪的声音,晋王回头望去,看到清冷的月色下,一抹单薄的身影矗立在门口的桃花树下,一身浅黄色的纱裙在夜风中轻舞,皎洁的面庞上没有了往日的骄横跋扈,取而代之的是他读不懂的复杂神色,惶惑中带着某种鄙夷。
他点点头,简单地回应,“还好,喂了些粥给她,现在估计应该睡下了,没什么大碍。”
晋王狐疑地凝视着花溪眼底时隐时现的锋芒,搞不懂这个小妮子怎么忽然关心起若弦来,这两个女人不是一向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吗?难道这花溪良心发现了吗?
“那就好,”花溪顿了顿,从斑驳的树影中走了出来,月光洒了她一身,她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那个……..表哥,若弦她怎么忽然就昏倒了?”
花溪决定还是先找晋王谈谈,看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她说看到的,并不是事实的真相。
晋王没有理会她,面色冷淡地转身推开了门,踏了进去,想必他今日为了应付若弦这突发的状况,也是累坏了,心情也是差到了极点,实在没空搭理那个多事的小妮子。花溪迅速跟了进去,转身把门给带上。
晋王诧异地转身瞪着她,这丫头又开始疯了吗?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他屋里来干嘛?
“花溪,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大晚上的不睡觉,进本王的寝殿所为何事?”晋王严厉的声音让花溪有些胆寒,可是她转念一想,这晋王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居然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真是让人愤慨。
她咬了咬唇,眉梢一挑,心头的正义感暴涨,一个健步到了晋王跟前,怒目而视,“表哥,你没和若弦说实话对不对?她之所以晕倒并不是因为什么月事,而是因为……因为她怀了兰陵王的骨肉。”
花溪知道自己这个大胆的猜错肯定会让晋王恼羞成怒,所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慌忙后退了一步,却不料被晋王一把揪住了手臂,疼得她直想骂娘,“疼,疼,表哥,你放手!”
“花溪,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若弦这么可能会怀了兰陵王的孩子?”晋王当即暴怒,眉心直跳,一张脸被气得铁青,虽然压低了声音低吼,但是却依旧能感觉到他是在拼命压抑着心头那就要喷涌而出的怒火。
花溪奋力甩开了他的钳制,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敢开口,“那你干嘛恼羞成怒?还让人给若弦灌了堕胎的药?如果是你的孩子,你干嘛不要?除非那孩子不是你的。”
第297章 堕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