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欲支配了她的四肢,在徐予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路遥慌忙伸手将那只还在她唇上为非作乱的手擒了下来,表面上却是拿出了毕生的功夫在那里装镇定,装若无其事。
看着她眼里的慌色,再看她这一脸镇定的模样,他眸光微闪,也没有说多什么,只是手腕一翻,借势便将从被她抓着手腕的姿势,变成了手牵着手的姿势。
“过来看看你。”昨天自从制衣坊离开后,他整个人便陷入在了一个如梦似雾,似真似假的状态。
他不太敢相信,他心心念念,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就那样成了真,他有些怀疑在制衣坊里发生的那一切,只不过是他执念太深,导致最终出现的幻觉,臆想出来的而已。
可一边又有一道声音在告诉他,是真的,昨天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在照着林舒的话做了之后,在制衣坊里看到了她,她当着他的面,亲口跟他说,她不愿意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愿意让他娶别的女人为妻。
她跟他说,让他再给她一次机会。
他甚至还吻上了那张他曾日思夜想无数次的红唇。
就像是势均力敌的拨河比赛,两边的人马都拼尽了全力,不停的在拉扯着,只等着将对方压倒制胜,徐予安就时而作为一个旁观者,时而作为一个当局者,在那场比赛中不停的变换着角色。
他一晚上没能睡着。
睁着眼睛是她,闭着眼睛也是她。
想翻过这座将他们隔离着的墙过来问问她,看着时间又晚了,怕打扰到她,就强行按耐着,却总是忍不住的走到墙根下,来来回回的晃荡。
发现两边的绳子没了,逮着阿智训斥了一通后,想起来是自已在气头上的时候亲自吩咐砍掉扔掉的,又连忙亲自把绳子重新绑上。
好不容易天蒙蒙亮了,内心的焦急实在是无法再继续忍耐,他便翻了墙,偷偷的站在了湖这边,离她屋子最近的地方,想着她若是起了,或者是屋里有什么动静,他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无数的词汇在心里来来回回的排列,琢磨了无数无数遍,就想着到时候求证的时候,要怎么样才能看上去不像是刻意的在求证什么,怎么样的话听着才显得不那么突兀。
结果,就看到了披着满头青丝,站在窗台前,支着下巴发着呆,然后慢慢的又开始脑袋一点一点的打起瞌睡的她。
尔后,满肚子的措词,脑子里争斗了一整宿的两方人马,全都被这一个照面给打败了。
他清醒着选择沉沦。
义无反顾,情不自禁的吻了她。
“还疼吗?”内心里翻涌的万千思路全都一一被徐予安压制下来,他的声音极轻,带着心疼,却不见懊悔。
“啊?”路遥又断路了两秒,尔后便几乎是在顺着他的视线看下来的同时,唇上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蛰了一下。
瞬时间火辣辣,滚烫烫的。
“……”一阵缄默过后,路遥眨着眼,直接在脑子里将徐予安问的那三个字狠狠的抹掉了,若无其事的拽着他的手:“你还没有吃早餐吧?我带你去吃早餐啊!咱们去吃大肉包子,偷偷的,不带路子豪去。”
她兴冲冲的,看上去真的十分迫不及待的样子,可是那耳朵尖却红得几乎要滴血。
徐予安看着,一瞬间整颗心都跟着软成了一滩水。
唇角,眉梢,眼里,脸上,全都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好似被施了仙法的百花丛林,单一的颜色刹时间姹紫嫣红,美得惊心动魄。
路遥拽了他半晌没见拽动,一回过头来就瞧见他这副模样,那一对被他捂得严严实实的梨涡此时此刻毫无遮掩的,完完全全的坦露着。
不仅如此,那里头酿着的酒也跟着被人开了封,醇醇酒香扑鼻而来,是她从未闻到过的香味。
不浓郁,却分外醉人。
“笑什么呀?”她也忍不住弯了眉眼。
“难得见你脸红。”
“谁脸红了?”她当即怒了,气势汹汹的,要不是手被徐予安牵着,指不定还得插着腰跟他对峙,可是那耳尖上的那抹红呀,却一路蔓延到了脸上。
他识趣的不说话,只看着她,可那笑意却非但敛不尽,反而越发的肆意。
路遥看着就好气。
想她堂堂路六爷,从来都是她调戏别人,将别人闹个大红脸的份,怎么能在自家小娘子面前失了势,被他一朝占了上风呢?
念头一起,恶向胆边生,在她自已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拽着人家的手,攀上人家的肩,吻上了那总是迷乱她的眼,让她心痒痒的梨涡。
“好甜呀。”她满足的喟叹,未了,还颇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
徐予安一脸愕然,脸上所有的表情都仿佛凝固在了脸上,尔后,抿着唇,顶着一张正经到有些严肃的脸,拥有了和路遥一样的同款耳尖。
然后,照着路遥走过的路子,一点一点的红了脸。
第158章:好甜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