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阅没看到我,疾步匆匆走到路边,神色紧张的挥手拦出租车。
我正欲走过去问明白,突然陈燕从大楼里跑了出来,冲不远处苏阅的侧影声嘶力竭的喊道:
“苏阅!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不惜触犯法律冤枉好人,你就没一丝感动吗?!”
我惊呆,这……又是什么意思?
谁是冤枉的?李烯铠?
苏阅不回答,也没回头看她,一辆出租车缓缓开了过来停在他面前……
而十米开外的陈燕伫立在风中,泪眼婆娑的凝视他的侧影,等待他为她转身,回头。
可苏阅终究还是绝情的打开出租车后门,欲弃她而去。
就在他要钻进车内时,不远处的陈燕大声喊了句:“苏阅!别忘了李烯铠还在警局,他有可能面临终生监禁!”
“那是他自找的!”苏阅愤然丢下这句话后,绝情上了车。
来不及关上车门,被冲过来的陈燕一把拦住。
她再也没必要朝他哭诉乞怜,阴起脸,恶狠狠瞪着车内的男人,愤然吼道:
“说!谁是自找的?!谁特么又不是自找的?!当初若不是你用小灿去诱惑他,李烯铠会被你拖下水吗?!”
说着,陈燕已彻底失控,发疯般对他又拉又扯,“苏阅!你个王八蛋!利用女人,无耻之徒!”
我彻底被冰封,手里的塑料袋自然滑落,食物撒了一地……
苏阅唰的从车里钻出来,两三下就将陈燕制服,怒气冲冲阴声道:
“再说一遍,老子没利用小灿!当初是李烯铠逼我的!他为什么要娶小灿,你又不是不知道?!可你阻拦了吗?没有!陈燕,你有什么资格骂我?!”
“……”陈燕被喷住,放声大哭起来,无限悔恨。
苏阅一把扔开她,依旧悲愤:“把小灿嫁给他,老子也很心痛!现在他被蛇夫玩了,怪谁?!”
“宁灿宁灿,你们眼里都只有一个宁灿吗?!”陈燕悲愤至极,挥洒着热泪狠狠挖苦道,“苏阅,她不爱你!从始至终她只爱鹿瑾瑜,你就算讨好她全家都没用!”
一句话把苏阅噎住。
而不远处的我,唯有讽刺的苦笑,泪流不止……
傻子都听得出陈燕那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讨好我全家?
呵,别说苏阅和蛇夫不是一伙的!
“苏阅,我为你做这些,不求你爱我!可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陈燕见他动容了,便苦苦哀求道,“忘掉宁灿好吗?宁教授不会找你做女婿,从始至终他都是在利用你,他要给蛇夫铺后路,还不懂吗?!”
原来,宁致远也有份?今天的事压根不是蛇夫主动告诉他的,而是他和蛇夫一起策划让Ava做替死鬼?
“……”苏阅依旧被喷住,缓缓低下头,羞愧无言。
我不确定他的羞愧来自哪里,是被人当棋子利用后的自惭形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譬如,李烯铠还在牢里,不完全是咎由自取?
他苏阅很清楚,李烯铠有冤情?
我只感越来越看不懂他们了,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可怕。
而陈燕还在苦口婆心的劝他:“蛇夫是宁教授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他能眼睁睁看着蛇夫被国际刑警逮到吗?阿阅,你醒醒吧!”
这时,司机开始不耐烦的催他们了。
苏阅只得深深叹口气,无奈道:“走吧,上车!”
顿时陈燕喜极而泣,顾不上所有,立马抱起苏阅狂热吻上他的唇。
最后,他俩在热吻中上了出租车,从始至终都没看见马路斜对面的我……
这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酒店的,更不知几点回的;只知自己在空荡无人的大街上走了一宿,漫无目的,全身被掏空……
一路都是浑浑噩噩般,像个僵尸!
无力留在新西兰去解开对苏阅、陈燕和李烯铠的疑惑,我累了!
感觉自己的大脑已飘离身体,我没法思考,只能跟着那颗憔悴的心走……回国!
……
我就这样魂不守舍的跟着大伙,一起踏上了回国的航班。
去机场的途中和安检时,我都是呆呆不语,身心俱疲。丝毫没看到机场停车场里的甲壳虫,和安检大厅内那个躲在人群中,戴着墨镜远远注视我的男人。
就这样上了飞机,和许伟一起坐在后排,离前面头等舱内的李冠阳四人远远的。这是许伟自己要求的,公职人员要避讳。
但其实,他更想避开的是那四人!事到如今,他谁也不信了,本来也包括宁灿,但昨晚我的一句“鹿瑾瑜你个内鬼”点醒了他:宁灿不知情。
本来他想利用飞机上的单独空间,跟我好好聊聊上一辈的事,尤其是宁致远和金灿灿。但见我身心俱疲,一上飞机就闭目养神甚至想蒙头大睡,他也就不好开口。
这是我和他之间第二次失了默契,都是昨晚陈燕和苏阅惹的祸!
办公大楼前的一幕幕还在眼前晃荡,他俩的每一句话还在耳边回响……
陈燕说,李烯铠是被苏阅拖下水的!
苏阅说,自己是被李烯铠逼的,所以才忍痛割爱!
可鹿瑾瑜也曾说过,把我嫁给李烯铠,是苏阅的报复!
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活得这么复
第299章 真相(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