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小鹿。”
曾经我爱他爱到毒入骨髓，他叫我灿小妞，我叫他小鹿；最后爱到芳华碧落，我每晚独守空闺，抱着枕头轻声喊“小鹿……”
“小鹿是谁？我不认识！”
我淡然丢下这句话后，再次与他擦肩，向门外走去。
留鹿瑾瑜呆在远处，心碎了一地。
……
这晚我一如既往午夜时分才回家，打开房门还没开灯，就见窗边一个修长的背影，逆着月光，身体被环上一道朦胧的晕圈，很美。
是鹿瑾瑜！
他抽烟的背影很孤独，不觉让我有些怜悯。
无意识中，一股本能让我下楼去冲了杯“豆蔻年华”，呆呆递给他。
他小小一惊，眼里抹过一丝惊喜，但转纵即逝。
“豆蔻年华，你还记得？”他的口吻沉重又无奈。
我摇摇头，皱皱眉道：“只知道这是小豆蔻咖啡，辅料有干邑白兰地酒、甜橙酒、小豆蔻粉。想不起谁教我调制的，为什么叫豆蔻年华，这是谁最爱喝的咖啡？唉……这几天脑子有点混，很多事不记得了，可能是老了吧！”
说着，我转身坐到床沿上，像个深闺怨妇般对着窗外的月色黯然神伤。此情此景让我想起在创作《猫灵缠身》的那段时间，很喜欢听的一首古风佳曲，竟呆呆自语念出歌词。
“长袖飘荡，霓裳轻舞，日夜盼望，为君画眉，为君梳妆，终不见君来往……琵琶轻响，余音绕梁，红颜日老，寂寞无望；深宫重锁，只留下寂寞霓裳……”
鹿瑾瑜放下咖啡杯，冲过来一把将我搂入怀，不停轻抚我的头发，激动的哽咽道：“老婆别这样，你心里有我，我……我知道；小鹿最爱喝的豆蔻年华你还记得，我知道；小鹿的灿小妞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我痴傻不语，绝望的哼着这首曲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独饮那一瓢苦涩的忧伤。耳边全是他曾经的话……
“瞧瞧，小傻瓜又把豆蔻粉放多了吧？你是调花式咖啡还是做粉糊糊啊？”
曾经相恋时，他从背后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将我的小手握在掌心，手把手叫我调制“豆蔻年华”。
步入无奈的婚姻后，这种甜蜜的情景就自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当他眉宇紧锁带着事业上的烦恼而非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时，我便很有眼色的递上一杯“豆蔻年华”。
久而久之，他习惯了回到家后第一句话就是……
“老婆，给我来杯豆蔻年华！”
“宁灿，冲杯豆蔻年华给爷端上来！”
“黄脸婆，老子的豆蔻年华呢？你有没有眼色？！”
……
第27章 小鹿是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