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着眼睛从床榻上坐起，顶着一头睡乱的头发，穿上拖鞋就往里间走。
他还未走到她的身边，就听见一阵短促紧凑的呼吸声，像抽泣。
“怎么了小小，你做噩梦了吗？”
顾忆舟扔下懒散的步伐，快步走过去，在苏芊芊的床边蹲下。
他将她的手握进掌心，能感觉到她的手还在轻轻地颤抖着。
他蹲在她床沿的左边，她借着夜灯的光侧头看他。
她左眼的眼泪从眼尾跑进耳朵，右眼的泪珠一路越过鼻梁，从脸颊滑落。
她想说话，那声音却哽在喉头。
他腾出另一只手，拇指抚过她的脸颊，蹭去多余的泪水。
“我在这里呢，别怕。”顾忆舟起身坐在她的床沿。
她嘤呜一声，忽然抱住他的手臂嚎啕大哭起来。
梦里又是消失不见，又是不理她的这个人，醒来还依旧在她的身边，真好。
他将她揉进怀里，哄小孩似的轻轻拍着她的背。
她在他怀里难听地大哭，不安分的手也没闲住。
先是来回搓着他的脸，接着顺了顺他的眉毛，然后越发猖狂，开始拍他的脑袋，揪他的头发。
顾忆舟按住她躁动的小手：“尔等刁民，竟敢对本王上下其手！”
她一边大哭一边笑，同时口齿不清地问他：“你是真的吗？你是真的顾忆舟吗？”
顾忆舟难得一本正经：“废话，还有谁敢长这么好看？”
苏芊芊笑出一个鼻涕泡。
第433章 得与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