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血色变得惨白惨白的,一双手的手指不安地绞在了一起,“那、那……”支支吾吾许久,她也没说出话来。
温沫离也不急,她现在要的就是严霜的态度。
看她这样子也知道她肯定是不愿意分手的,不过这句话必须得让她自己亲口说出来才行。悠闲地搅动着咖啡,她没说话。
等了大约五分钟,严霜才小心翼翼又带了点期许的说:“那、那你今天见到他,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
“也没说他为什么会回来?”
“嗯,我就是在他给我递早餐的时候见了他一面,我看他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温沫离说话的时候有一种负罪感,她骗了严霜。她知道魏明不是因为严霜提出分手才回来的,是因为刑天佑临时叫他回来一段时间。这话她不能告诉严霜,不然严霜会有恃无恐,两人的感情恐怕不会顺利。
“他的脸色不好?”严霜逮住了这句话,“他是气色不好,还是表情不太好?”
“气色不好,我看他像没睡好的样子。”温沫离这次没有瞎掰,是实话实说。她没有再一味的向严霜传达出魏明因为这次的事情很受伤这样的讯息,她想让严霜有危机意识,让严霜觉得这个男人离开了她也是能够很好的活下去。
“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应该是在飞机上没睡好吧。”严霜嘟囔了一句。
温沫离发现了她的别扭,笑了起来,“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跟魏明的事情,难道就真的这么算了?”
“那你先告诉我,他是怎么想的。”严霜倔强地问道。
“我还真不知道魏明是怎么想的。”温沫离哭笑不得,“不过今天天佑说晚上带他去严家给你父亲汇报他在欧洲的工作情况时,他没有拒绝。”
没有拒绝就说明魏明心里可能也是抱有某种期待的。温沫离没有把话说透,这要让严霜自己去领悟。
“他晚上要到我家来?”对面的人一张嘴差点张成了“O”型,那陡然提高的音量既暴露了她的惊讶又说明了她的紧张。
咖啡馆是个安静的地方,严霜这声音一拔高立刻引来了好几道不满的眼神。
温沫离朝那些人抱歉的笑了笑,小声说:“你声音轻一点。其实你是不愿意跟魏明分手的,对吧?”
她当然不愿意,这话要说出来却又有些不好意思。愣了片刻,她才说:“我是不愿意,那本来就是我的气话。他却连哄我一下都不愿意。”
说完,她又叹了口气,“温姐姐,我有时候真的挺羡慕你的,刑天佑肯那么让着你,哄着你,魏明为什么就不愿意对我这样呢?是我不够好吗?”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本来是聊魏明跟严霜的事,现在又扯到她跟刑天佑身上,温沫离觉得这话题跳跃得太快。
魏明为什么不愿意像刑天佑哄自己那样哄严霜?从本质上来讲是因为魏明跟刑天佑不是同一个类型的人,两个人的身份,地位,受教育的程度都有一定的差别。
魏明是精英中的精英,刑天佑却是上流社会里的精英。一个属于小资产阶级,一个属资本家。这两个阶级的最大区别在于,魏明是被剥削的人,刑天佑却是手握生产资料的剥削者。
阶级的差别决定了魏明有些患得患失的性格,他更喜欢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
而刑天佑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他自然就会更偏向一些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只有富有挑战才会让他有成就感。
魏明跟严霜两个人也属于不同的阶级,身份的差别本来就让他有距离感,现在严霜一说分手魏明却没有哄她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怕她说的是真的。
温沫离心思转了几圈,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没有,你很好。天佑跟魏明不一样,两个人的性格不同。天佑在我面前一向没脸没皮,那是因为我们两个人曾经经历过一件很痛苦的事,那件事暂时不能告诉你是什么,不过你也不要多想,我说的事与你无关。魏明呢,他是个自尊心比较强又很注重回报率的一个人,他也不是不愿意哄你,他心里恐怕害怕的是哄了你你也不愿意回头。”
其实魏明到底是不是这样想的,温沫离不是很清楚,这只是她对魏明的分析结果。心理学也是一种玄妙的东西,它具有一定的科学性,却不能说它的每样分析结果就一定是对的。
“他没哄我怎么知道我不会回头?”严霜嘟着嘴,她喝了一口咖啡说:“温姐姐,我知道你今天叫我出来的目的了。你是想告诉我,今天魏明到严家了,要是他愿意跟我说几句好话,我就不要那么过分的跟他闹,对不对?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心思一下被说中,温沫离的脸颊浮过一丝淡粉。她觉得自己果然还是不适合跟人谈情感方面的话题。严霜是个聪慧的人,她这么说了,温沫离也没有理由不信任她,“你心里有主意,我也就不用担心了,我还是希望你们两个能长久的走下去。”
“温姐姐,谢谢你。”
“不客气,我也没做什么。”温沫离略尴尬地摇了摇头。
第二百八十八章 心理医生不是情感专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