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了在一旁的沈双玉，不约而同地像是见了鬼一样瞪大眼睛。甘新柔甚至是踉跄了两下，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她不解极了，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求证地望向旁边的真王。
真王看到沈双玉好好站在这里的时候，一颗心就跟坠入深渊一样凉了个透——她怎么没死！她居然没死？
明明他是亲眼看着她是将元阳粉吃下去的！
怎么还好好站在这里！
他攥紧了拳头，靠着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的疼痛保持片刻的清醒，可这效果甚微，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忍得双眼显出红色。他恨不得上去抓了沈双玉撕裂，她怎么没死！
也是因为沈双玉还活着而惶恐，意识到事情完全脱离了掌控，他双手都有些脱力失控。她要是按计划死了，那事情就是他们怎么说就是怎么样。可是她出乎意料地还活着……
要说真王是愤怒和惶恐，那甘新柔就只剩下害怕了。
怎么说也是合作过的，她清楚地知道沈双玉的手段。
皇帝双手都搭在御桌上，声音清冷又威严：“真王，昨儿大理寺的事儿朕都知道了，你有什么话是要解释的吗？”
真王呆呆地转头看了他一眼，眨了下眼睛，又看向沈双玉。
如何解释？解释什么呢？所有计划好的都被“沈双玉没死”这个事实打破了！他一时找不到好的理由来解释。
皇帝的脸色本来就不算好看，见他迟迟未开口，便渐渐阴沉下去，忽然一拍桌面喝道：“你简直大胆！朕赐下的东西，你竟也敢偷梁换柱！”
皇帝发怒，在场的人无一不是屈膝跪地的，众人齐齐跪下，只真王连忙请罪：“儿臣有罪……”
至于有什么罪，还得好好想想。他怕自己说出口就没法挽回了，因此承认自己有罪，毕竟，触怒了父皇那就是罪。
沈双玉跟方嘉策二人肩并肩地跪在左侧，对面是同样跪下的右丞相。
皇帝气得推掉桌上的镇纸，对方嘉策说道：“把沈墨带进来。”
沈墨被带着进宫，却没直接进养心殿。
于是方嘉策起身去了。
沈双玉垂眸，眼观鼻鼻观心地跪坐在地。
看着方嘉策出去之后，皇帝靠着龙椅椅背，又问：“你说你何罪之有？”
这次语气平缓不少。
跪伏在地的真王闻言稍稍抬头，以为事情尚有转机，父皇这个语气，像是自己能给出个解释得通的说法就能蒙混过关。眼眸一转，他又伏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道：“儿臣有错，不该在昨儿沈大人自己要求吃那药粉自证清白的时候袖手旁观，儿臣应该等得太医去了查验之后再行事的。”
绝口不提药瓶里的药粉被偷梁换柱的事儿。
他也是才知道，那瓶东西竟然真的是父皇赏赐下去的。都知道父皇赏了一瓶给当时身子不好的沈奇文，却没想到沈双玉竟然大方得拿了这个药送人。
还是与她有过节的真王妃！
第695章 儿臣有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