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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得了疫病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老人家呵呵笑了,跟身旁两个同一想法的男子递了个眼神,老人家说:“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可这样子说,像姑娘你这样天真的不就会被骗了吗,好歹是赚了好名声了。”
      ……
      仔细一看,在旁边附和的有好几个。
      离得不远,他们在说什么,在堂上也听得清楚。
      分明看了这么久了,已经知道事情是如何了,可同情弱者的时候竟然就不由自主地扭曲了事实,甚至有意忽略了沈义真是九死一生、沈家这会子还挂白的事实。
      这可真是讽刺。
      真是……笑话。
      沈双玉倏然起身,身上的大氅从椅子上滑落,抖落下来的时候晃了两晃,散发清幽的龙涎香味道。她将手上的茶盏往桌上一丢,粗暴得茶盏倒在桌面上,滚了两圈,茶水全部洒在桌上。
      饶是众人的目光本就在她身上,但也还是被她突然爆发的动作吓了一跳。
      沈双玉侧身朝着外边,冷声道:“这妇人赐毒酒,三族……放了,皆从杭州驱逐出去。男人流放西南,永世不得进杭州。”
      说罢,便抬脚往外走。
      晖三抱着剑跟上。
      “大人!”
      沈双玉一顿,她才走出了两步,便停下来,侧过头。
      珍娘挪了膝盖朝着外边,对着沈双玉磕了三个头:“珍娘多谢大人,给了亡夫小儿一个公道。”
      沈双玉不避地受了这三个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抬脚往外走了。
      她看也不看那些明知沈义做了何事、受了何委屈,还要说沈义坏话的百姓。她只是面无表情的,眉眼尽是冷意地走了出去。
      自有衙役推开了百姓,让出了一条道。不必说,百姓也是退让。那位连宁知州也避让的年轻公子,迎面走来时,不怒自威的气息扑面而来,本想着近距离看看这公子长相的人,也不由自主地已经垂下了头。
      沈双玉走出衙门的时候,王府的马夫已经将马车驾到了门口,在车架前放好了一把凳子。
      沈双玉捏住了衣摆往上一带,踩着就上了马车。
      晖三只坐在车架上。
      马夫已经架了马车往前走了。王府的马车自是沈家不能比的,有备无患的,宽大的车厢里头还备着四碟点心和书,还放着手炉和手兜。
      沈双玉靠在车厢上,厌恶地拧了下眉。双手提着大氅裹紧了衣裳,闭上了眼睛。
      方才那些百姓说的话,要是老爷子听了,也不知道会如何伤心。沈双玉这一会竟然是有些庆幸,老爷子不用听到这种话。
      “主子,要去哪儿?”晖三在外边问道。
      沈双玉眼睛抬也不抬,微微叹了口气:“去王府吧。”
      应话的是马夫,他应了一声,轻易驾着马车而动。
      沈双玉微微抬眼,将还热着的手炉勾进了手里,又紧了紧大氅,再次闭眼。
      马车不疾不徐地走着,加上如今街上的人不多,一路倒也平缓。
      沈双玉再睁眼时已经是两刻钟后的事了,是马夫拉着缰绳,马匹发出的叫声叫醒了她。
      她动了动手指,右手压在车厢上太久,已经发麻了。刚睡醒,整个人懒懒的,就还坐着没动。
      晖三跳下了车架,也没敢擅自打开车帘,就凑在车帘外边道:“主子,到了。”
      沈双玉“嗯”了一声,这才起身出马车。
      正是明王府的门口,沈双玉走了下来。
      门房请安时唤的是大人。
      沈双玉摆摆手,径直走进了王府。
      晖三亦步亦趋地跟着。
      进了前院,府里的掌事姑姑迎了上来,请了安。
      沈双玉问:“老爷子醒了?”
      掌事姑姑名为念青,点着头就引了沈双玉前往老爷子暂住的客院。
      “回公子的话,方才醒过来了,大夫说,醒过来就已经是脱离危险了,不过就得需要好好养着了。”念青说着看着沈双玉,补充了一句:“关键是不得劳累。”

第368章 驱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