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从未见过阿莱娅用她自己的方式战斗，直到她几乎来到我们中间。
她无比狂怒，后来我才知道她对任何奇淫之物都会暴怒。
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她，也许会改变我们的策略，因为我在和寂静修女片刻的战斗中就了解了她们会为我们带来何等重要的优势。
瓦洛里斯再一次，就像之前一样预见到了这一切。他是唯一一位预料到恢复过往组织结构的需要的高领主，也是唯一一位对无魂者毫无偏见的高领主。
我猜官方记录的叙述会截然不同。他们会宣传芬里斯上的灾难促使议会行动起来，这种叙述将反映出帝国的凡人统治者的荣耀。
虽然这个叙述也体现了部分事实，因为后面的命令确实由他们发出，我也理解，从那位我亲自面见的总理提瑞恩来看，任何了解他们不得不管辖的遥远距离和镜像世界本质的人就会知道他们的命令一定是许多个月之前发布的，甚至是几年前。
在随后发生的事情中，我依旧对我们何等迅速地回归古老的战斗方式表示震惊。
我们并不需要详尽的指导，而是本能地各自扮演自己的角色。寂静修女是令人敬畏的战士，我对她们的勇猛唯有尊敬，虽然勇猛并非她们在战场上的主要作用。
因其所作所为，她们把自己置于战场上最危险的地方：她们身上的盔甲要比我们更轻便，这吸引了那些虚空生物更大的敌意。
就我们而言，我们从未忘记如何流利地使用思想传号，这是一项我们在许多个千年之中一直保持的一项军事纪律。那一天，我们的审慎得到了回报。
那些在雄狮之门随着禁军总司令一起禁军的人配合得如此完美，即便对于那些被阻隔在敌后的人来说，比如阿莱娅和我，我们组合成的带有克制的暴力战术立刻被证明是有效的。
但对于阿尔昆和他的战斗兄弟来说就没那么容易了。他们都是最敏锐的灵能者，甚至他们踏出的每一步都被虚空引擎摄取的虚空能量所增幅。
对于他们来说，以太的现实世界在本质上是相连的，他们毫不费力地平衡着锋刃的两端，也非常习惯于在这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界域作战。
即便是他们的装甲也是灵能增幅过的，而其他战团的战士却使用纯粹的生物连接来增幅装甲。
阿莱娅和她姐妹的到来限制了他们的能力，让他们只能纯以个人战斗技巧作战。
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这是个我愿意付出的代价。即便剥夺了灰骑士们的灵能天赋，他们还是我遇到过的最厉害的战士，他们还是毫无怨言地精确适应了新的战况。
夺去恶魔最令人恐惧的力量要比我盟友战术灵活性的部分丧失值得，现在与其说我们与一群能思考的怪物战斗，不如说是与野兽们战斗。
确实，寂静修女加入之后，它们的吼叫就和野兽一般无二。通过咧开的下颚和狂野表现出的欢欣被一种愤怒取代。
它们讨厌这样，它们讨厌被从自己领域内最纯粹的部分被剥离出来，并以凡俗的手段和我们交战。
在我看到阿莱娅一行人之前，我就记得战斗突然变得无法解释地容易了。我们几乎要突破至敌群的中心，那里是一片旧的着陆区的高台。
阿尔昆和我都看到了这片地势潜在的价值：这是一片高高的平台，被阶梯环绕，这使其成为鸟瞰广袤战场东部的具有地利的地区。
如果我们能抵达那里，我想那片地势可以为我们提供两个优势，第一，能让我们依托地势抵抗无穷无尽的敌潮；第二，也让从北面推进的瓦洛里斯率领的主力部队得以发现我们。
如果我们能坚持足够长的时间，那么通过传送或空降就能肃清这片区域，开辟第二条战线并将敌人分割开来。
等到寂静修女们和我们会合的时候，我们几乎已抵达了那里。
就在我疑惑为何能从敌群之中如此顺畅地杀开一条路的时候，就看到一位女士带着狂暴斗士般的愤怒冲入敌阵，后来我知道她的名字叫坦娜·阿莱娅。
我原先觉得她冲入敌阵就是个鲁莽且嗜杀的决定，因为那样不会起到直接的效果。她在冲入敌阵时并不恋战，我对此的第一反应是，她很快就会累垮自己，一旦她疲劳了，恶魔就会占据上风，当然我没想到她一心一意只要冲进来，这一举动只是为了和我们建立联系。
我们并肩作战，这样未生者就无法和我们匹敌。
此后我们便携手抗敌，交错站位，一方出击则另一方负责招架来敌，攻击和防御交织在一起仿佛我们生来就如此配合一般。
阿尔昆的小队成员则发现寂静修女们让他们特别不适，甚至会感到痛苦，但在战斗的紧要关头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接受。
我们十个人组成了一个紧密的环形防御，我和灰骑士负责正面交战，寂静修女则在我们锋刃的遮蔽之下施展她们的反灵能力场。当我们任何一人疲劳或失误的时候，另一人便能上前掩护。
我们在敌阵中一路留下它们的尸体，最终抵达阶梯之上。我抬起头，准备看看这个位于我们上方的平台，计划如何居高临下进行攻击。
只是我一抬头就看到了被战局吸引而来的敌人，它穿过烟火缭绕的平台和我们一战。
阿莱娅用一种古老的名字——晒依陀乃称呼恶魔。
我想这个词较之低哥特语凸显其玄奥恐怖。它真的是个庞然大物，远比我之前或此后交战的敌人更加魁梧。
它在血雨风暴中用后腿直立着，翅膀就像一样古老战舰的风帆一样甩动着。每走一步，它分裂的蹄子就会深陷在混凝土中，给地面留下一片崭新的燃烧着的污渍。它的动作非常令人心生恐惧，其力量就和泰坦一样大，但却以筋肉骨骼塑造成形体。
单是它手中的斧子就
第31章：瓦雷利安(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