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专家根据经验诊断出来,才建议医院作的检查。”
“这事太重大了,你们家为什么不报警?”
“本来爷爷和医生都没打算告诉我,是杜墨发现我输的药物中,有阿托品这种解毒的药,问输液的护士,这才知道的。我不知道爷爷是怎么想的,但我还是愿意尊重他的决定。”
刘斌有些生气,“投毒是刑事案件,也是公诉案件,是不可以进行和解的,必须交由警方来处置,你爷爷不会不懂得这些基本的法律知识吧。”
夏天歌也百思不得其解,“找机会我会跟他谈谈,也许,他有自已的考量吧。”
刘斌想了想,“这样吧,我去你们家看看,这个案子由我出面处理,视情况再作处理,有转寰的余地。”
“昨天杜墨跟我爷爷一起去了夏家,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搜查了我的房间。这样吧,我打电话叫杜墨来,先向他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她刚拨通电话,就听到门外响起了电话铃声,不禁笑道:“他已经来了。”
杜墨进来,见了刘斌不禁有些诧异,“刘警官,大年初一还在办案啦?”
刘斌站了起来,“正跟天歌说你,你就来了。”
夏天歌说,“刘斌想了解我中毒的情况,我不知道你跟爷爷昨天回夏家的时候有没有去过我房间。”
杜墨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去了,我们查到你盖的被子里有大量的铅粉,另外,床垫下也全是铅粉。”
他把手机递给刘斌,“我全部拍了照片,你看看吧。”
刘斌大惊失色,“这么多铅粉,别说是床,就是你的房间都已经成了毒气室,你生活在那样的环境,怎么可能不中毒?”
他站了起来,“你们昨天查到的时候就应该第一时间通知警方,对坏人的姑息就是对自已的残忍,也许,你们会为自已的忧柔寡断付出代价。”
杜墨有些不解,“我们已经把一切都恢复了原样,没有人会发现,我们知道了那床的秘密。”
“别再天真的,你们的对手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再清楚不过,犯这种低级错误实在不可原谅。”刘斌叹道:“现在就走吧,但愿如你所愿,一切还是原样。”
杜墨心情十分沉重,“我跟董事长打个电话吧,希望他这个时候在家。”
刘斌拦住了他,“别打电话,我们直接过去。夏董事长既然不愿意报警,到了以后,先别告诉他我的身份”
杜墨略一想就明白了,“好,我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杜墨坐上刘斌刚买的新车,很快就来到夏家。大门紧闭,杜墨只得跟夏北岩打电话,“爷爷,我在你家门口,你下来开下门好吗?”
夏北岩很快就下来打开门,见了刘斌,不禁有些诧异,“这位是……”
杜墨忙说,“他叫刘斌,是我和天歌最好的朋友,他知道了天歌的情况后十分关心,想看下天歌的房间。”
夏北岩责备地看了杜墨一眼,但还是带着两人上楼,找出钥匙打开了夏天歌的房间。
杜墨一眼就发现,床上的被子已经跟昨天不一样了,他拉开被子,把被套拆开,里面的被芯赫然雪白一片。他再移开床垫,下面哪里有半分铅粉。
他打开手机一对照,床单还有床垫已经全换了。
他喃喃地说,“果然来晚了一步,人家已经把证据全消除了。”
夏北岩看着手里的钥匙,似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门我不是锁得好好的吗,而且门锁也没被破坏。”
杜墨此时已经反应过来,对刘斌说,“现在什么也没有了,相信即便有别的证据,现在也不会再让我们查到了,我们还是走吧。”
两人走到半路上,刘斌黑着脸说,“杜墨,你把昨天到夏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一个细节也不要漏掉。”
杜墨沮丧得恨不得扇自已几个耳光,他把昨天的事情详细地跟刘斌作的介绍,最后才说,“我忽略了一个严重的事实,夏北岩跟对方是父子或祖孙关系,血溶于水,他自然不肯将对方送到警方手里。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临走时他会刻意把天歌的门锁上,原来是在向对方报警。”
“你确定你们刚到的时候天歌的门没锁,钥匙就在门上?”
“我可以确定以及肯定!天歌的钥匙每天都挂在门上,旁人要配一把钥匙轻而易举。她的房间每天都没上锁,昨天突然上锁,显然不合常理。怪不得他昨天阻止我报警,原来,他既不想让天歌出事,同时也不想让儿子和孙子出事。”
刘斌气呼呼地说,“为了亲情就可以袒护罪犯,但正义如何申张,罪恶又如何消弥?也许,夏家的悲剧就是夏董事长自已一手造成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 证据灭失[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