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乎每个人都摇头,“不清楚,没注意……”
就在几个人都精疲力尽的时候,一个中年汉子说,“我昨天下地的时候看到村头机砖厂停着一辆车,今天好像还停着,你们去看看,是不是你们要找的车。”
刘斌精神一振,“快带我们去。”
这是一个废弃已久的机砖厂,到处都是半截砖头,江志军的车就停在机砖厂破破烂烂的砖窑前。
车在,人应该就在附近。刘斌打电话从市局调来力量在附近进行拉网式搜索。
江志军在砖窑里被找到了,他静静地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从脖子里流出的血液已经凝固。
一刀致命,凶手的杀人手法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奇怪的是,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从现场来看,这里并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那么,第一现场在哪里?
搜寻人员在寻找第一案发现场的时候,又发现了一具年轻人的尸体。
这个年轻人的是被人从后背刺了一刀倒地后,又被人补了几刀才死的。
一个地方竟然发现了两具尸体,随着大量警车的驶来,这个荒芜已久的机砖厂很快就热闹起来。有好事者从四周八方赶来,就为了一探事情的究竟,在第一时间获得最新消息,好在朋友圈眩耀。
刘斌有些泄气,自已的侦破方向应该没错,可是,刚查到的线索又断了,那么,江志军又是谁杀死的呢?
还有,另一个年轻人又是谁,他的死跟江志军有关系吗?凶手是同一个人吗?是刻意还是巧合?
首先要了解的是,这个年轻死者的身份。
汉东电视台在每天的汉东新闻后,播出了一则尸体认领消息,呼吁知情者前来认领。
无巧不巧,这则新闻被陆婉怡看到了。
汪大妈家这台老掉牙的彩色液晶电视机里,女播音员字正腔圆地报道:城北一废弃机砖厂发现一具青年男子的尸体,死者身份不明,有知情者速与本台联系。
等死者画面推近的时候,陆婉怡站了起来,她看清楚了,那是陆小华。
小华为什么会死在城北废弃的机砖厂,凭白无故,他到那个地方去做什么,凶手是谁?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她打懵了。
此刻,她的心里十分复杂,陆小华是她的亲弟弟,却是一个十恶不赦,贪得无厌的小人,她从心底里厌恶他。弟弟死了,她竟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但她迅速就想到自已的爹妈,虽然糊涂,却也给过自已关爱。现在自已失踪,弟弟再死了,这样的打击,让他们如何承受。
她突然间就归心似箭起来,只是,这里是个渔村,交通不便,无论如何,只能等明天再想办法离开了。
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她褪下手上的一只玉镯子,递给汪大妈。
“大妈,你和大伯的救命之恩,我永世难忘。我现在想明白了,该回家了。这只手镯是我随身之物,留给你作个念想吧。以后,我会常回来看你们的。”
汪大妈虽然不识货,却也知道这镯子价值不菲,“好闺女,你想明白了就好,镯子你还是留着自已戴吧,大妈一把岁数了,也用不着这些东西。”
这世上竟有如此淳朴良善之人,陆婉怡双眼含泪,把镯子硬塞到汪大妈手里,“大伯,大妈,你儿子和儿媳妇一家在外地打工不能常回家看你们。我有一个可爱的女儿,等我处理好一些事情,我会带着她来看望你们的。”
汪大妈喜出望外,“真的,你说话可要算话。”
这一刻,陆婉怡竟有些不舍得离开了,“大妈,你和大伯是我的再生父母,就收下我作你们的干女儿吧,以后,我会带着女儿常来孝敬你们的。”
汪大妈一时间竟高兴得有些糊涂了,“唉,我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个女儿,没想到老了老了,竟从天下掉下个女儿来,还有了外孙女。”
陆婉怡把两位老人请到椅子上坐定,跪下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这才站起来脆生生地叫道:“干爹!干妈!”
汪大妈高兴得抹起了眼泪,“闺女,有后有啥事想不开的,就到干妈这里来,知道吗?”
陆婉怡鼻子一酸,“干妈,我不会再做傻事了,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成功的。”
汪大伯抽了一口烟叶说,“这里离汉东有三十多里地,走吧,我驾船送你到河对岸坐汽车回汉东。”
他哆嗦着从怀里摸出一张百元的钞票,“闺女,咱家穷,多的也拿不出,这钱给你当路费吧。”
陆婉怡的那只镯子价值几万元,本想用它给老人换点车费钱。老人诚心推托,要钱的话她反倒不好意思说出口了。她正愁回汉东的车费,没想到老人家竟细心地替她想到了。
她刚擦干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干爹,干妈,我走了,你们一定要保重。”
临走,汪大妈竟依舍地拉着她的手,“闺女,回去好好过日子,千万别再做傻事了啊,不为别的,得为囡囡着想啊。”
第一百四十章 破砖窑出现两具尸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