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对我有意见,经过马喜凤这件事,他对我有所改观,态度好了很多。
竟然主动留我吃饭,还邀请我到他家里住一宿,我今天也不打算回去,父母突然失踪得找到线索啊。
家,稀里糊涂成了一座破庙,父母在别人眼里根本不存在,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整个世界出了问题?
“来小王,咱永宁村晚上风大,这儿有一件大衣你穿上抵抵风。”丁大伯一旦和人熟悉起来后,人非常热情,还特地给我找了件大衣披上。
“谢谢,丁爷。”我称呼他丁爷,他十分高兴。
席间,村里来了一个手持黑伞的男人,高高瘦瘦的,他走到这边,然后找到根生讨一碗水喝。
根生人实诚,端着凳子,还叫那人坐下来吃饭。
我一下就紧张了起来,看这人打扮像是黑无常手底下的摆渡人。
听黑笛提过,黑无常下了无常令,让所有摆渡人通缉我,这人不会是冲我来的吧?幸好丁大伯给了找了件大衣,我将脑袋埋进了衣服里,只露出半截脸,不会轻易被认出来,就是怕他有别的手段识破。
根生叫他跟我们一桌,我整个心顿时悬了起来,可千万别被发现。
待对方坐下后,丁大伯就招呼道:“这位朋友从哪儿来啊?”
“远方。”这人笔直坐着,他的回答很简短。
丁大伯沉了口气,又问:“准备去哪儿啊?”
“到处走走。”他冷道。
这不是白瞎了主人家的热情款待嘛,不过这人也是奇怪,只喝一碗水,别的饭菜都不动。
根生笑说:“咋称呼啊朋友?”
那人愣了几秒,才说出名字:“黑鸠。”
黑笛,黑鸠?果然是一路货色,我瞥了一眼对方,但不敢多看。
根生似乎怀疑对方是某部门的,便解释说:“黑兄弟,我们这儿人死了都是土葬,风俗就是这样子,不火化的。”
“知道。”
黑鸠点点头,他每次说话极短。
丁大伯笑说:“今儿啥日子啊,永宁村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小王,还有这个黑鸠,你们都是远方的客人。”
被丁大伯说成远方客人,我极其不习惯,因为这是我家乡啊!
黑鸠看向我,凝视了片刻,便收回了目光。
就那么片刻,黑鸠的手指轻轻在桌子上弹着,似乎他能听到我的心跳声,敲打的律动和我心脏跳动的完全一致,我极力的保持心跳趋于正常人,有惊无险,最终瞒了过去。
黑无常下达无常令时,我还处于无心状态,眼下体内多了一颗泥心,好歹算是活人一个,凭心跳这点,黑鸠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联系到我就是他们要找到人。
我是因祸得福吗?因为黑笛,反而逃过一劫。
我觉得好笑,自己的命运完全掌握在别人手里,我的父母,我的家,说没就没了,到底谁在背后作祟?只要我还活着,哪怕掘地三尺,我也要挖出他!
与此同时,黑鸠起身朝灵堂走去。
292 黑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