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笑说:“没多久,请坐吧。”
他不欠我的,这次是我有事找他,等多久都无所谓。
坐下后,他直入主题:“你说你是蒋婆的孙子?嗯,我不是怀疑你哈,你可不可以证明一下,毕竟有些事,外人不便知道。”
这个我理解。
我取下了腰间上的布袋子,这是蒋婆留给我的,里面装有黄符,牛眼泪等等,还有婆婆平时爱嗑的向日葵,我一直没舍得扔,留着当个念想。
袋子上绣有向日葵花瓣,蒋婆婆的针线活不太敢恭维,正因此,才独一无二。
一看袋子,吴志明就放下了顾虑,说:“记得当时,道具组给蒋婆准备了道具,她却坚持戴自己的袋子,否则就不愿意出境,着实让冯导为难了一把,你有这袋子那就错不了,那我可以告诉你坟村的事。”
我谢了他。
他看了看我,并没有着急说,而是问我:“你是我的影迷吗?”
我摇摇头说:“老实说不是,我去现场举牌,是有人花钱雇我去的。”
“花钱雇的?”他有些惊讶,看来这些弄虚作假的事儿,他不清楚。
他叹了口气:“哎,辛苦打拼这么多年,受了多少罪,以为熬出头了,结果全都是浮云,可笑啊,连影迷都要花钱买。”
我转移话题说:“至少我看过你的表演,虽然算不上粉丝,但挺欣赏你的表演,非常真实,一点也不浮夸。”
我有意的提到了坟村。
他也回到了正题上,说:“谢谢,那次的确是我演得最走心的一次,但电影没能上映,很可惜。”
我问:“你感到遗憾?”
他摇摇头,“坟村剧组,所有人都努力过,想要控制事态,但没能成功,还是让别人看到了电影。”
但我依然装作什么都不懂:“为啥不想让别人看到电影?不是越多人看到越好吗?”
吴志明喝了口咖啡,缓缓道来:“电影即将杀青,却出了场事故,闹出了人命,导演不得不终止了拍摄。”
我疑惑的看着他,说:“闹人命?”
吴志明解释说:“当时剧组大部分人都是新人,女主角也是,她一直调整不好状态,ng了很多条,一直不过关,最后导演定了个期限,一天之内她再不过关,就要换演员,演员这行谁不是图个机会当角儿?这事儿导致女演员压力太大,心理上有了负担。要知道,那时候一部电影上映,甭管口碑如何,主角都有机会一炮而红,最差也能在圈里混个眼熟,以后根本不愁没戏拍,被换掉,就相当于毁了前途。”
我问:“那女主角叫啥名字?”
“梦白。”吴志明说出了这个名字,“梦白经常找我对戏,她非常努力,是个挺漂亮的姑娘,就是人不太自信,而且内向。她家里人急需用钱治病,所以她非常重视这份工作,丢了,就相当于要她的命。”
看得出吴志明替梦白感到惋惜。
他拿起杯子然后放了下来,叹气说:“哎,导演不满的是梦白那场自杀戏,角色内心世界太难揣测,梦白一直达不到导演的标准,这种戏,本身对活人来讲就难,说到底谁经历过自杀?少之又少,导演自己想象的状态,对梦白来说太苛刻了些,别说她,其实很多老戏骨都保证不了戏的质量,但梦白这个傻姑娘啊,她做到了,用她自己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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