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倪容后，卫念也是这般行尸走肉，要不是太后用了铁血手腕，怕真的要无魂无魄下去。
“咱家明白了。”公公只说了一句便带着卫子陌往里头走。
进了大殿，入到御书房，卫子陌见到卫念也没有行礼。整个人呆呆愣愣的，眼神毫无聚焦。
卫念何曾见过这样的卫子陌？他恨铁不成钢，心中有万分的不悦，但偏偏对着他就是发不出来。
“陌儿，知道朕为何大清早唤你来吗？”
卫子陌依然怔怔的，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卫念在说话。
卫念当真气急，怎么这小子不仅遗传了她娘的美貌，也遗传了他的痴情？
他无计可施，只能咳嗽了声说道：“陌儿，你想知道寒千言是否爱你吗？”
听到寒千言的名字，那个怔怔的人儿终于回了神，那没有聚焦的眼眸慢慢聚起光亮。
“父皇，你说言儿怎么了？”
果真是痴情汉子！这打击还没开始呢，就如此这般了！
卫念颇为无奈，但他还是厉声问道：“朕问你，你想不想知道寒千言她是否真正爱你？！”
是否真正爱他？
她昨日在陵园说的那般轻浮，那般若无其事，那样斩钉截铁，怕不是演出来的。
等一下！
演出来的？
是了，是不是言儿受人逼迫才故意说出那些话的？
他的心底猛地升腾起一丝希望，复又看到了光明。
“父皇，你如何证明？”
“朕跟你打个赌，你敢不敢？”
怎么又是打赌？昨日他已经输给了李紫嫣，今日会不会输？
不过，输又怎样？反正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作为赌注了。
“赌！”
简单一个字，透着决心。
“好，是朕的儿子就要拿得起放得下。”
“赌什么？”
“赌寒千言有多爱你。”卫念捻着胡须说道。
“儿臣不明。”
卫念笑而不语，他看了掌事公公一眼。
掌事公公意会，缓缓拉开了帷幕，却见帷幕下面是块镜子。而镜子那边，寒千言正静静站在那里。
“言儿，她怎么会在那里？她不是该在陵园吗？”卫子陌的眉头蹙起，他走了几步到镜子前，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着。
确实是他的言儿，那如松柏的美目泛着淡然的洒脱，眉眼中亦是安详。但看得出她整个人很是憔悴，似乎一夜之间脸颊都瘦削了。
此时寒千言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少时，她眉头突然皱起，却见她整个人奔到案前，俯身在那。
他那个角度看不到她在干嘛，但能看到的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言儿怎么了？”卫子陌心慌地问道。“她为什么听不到我说话？”
“很简单，因为她看不到你。”卫念淡淡说道。
“殿下，这是之前西阳那边奉上的宝镜，很是奇特，咱们这边可以看到寒姑娘，但寒姑娘却看不到咱们。她看到的只是她自己。”掌事公公解释道。
世上竟有如此奇特的玩意，可他现在哪有什么心思理这些？满心满眼都是对面的人儿。
幸好，寒千言俯身干呕后就站直了身子，她复又看向那案上的酒杯，蓦然就笑了。
是啊，就要饮鸩酒死了，哪还管这点孕吐？只是可怜了的这腹中胎儿了，还没得来得及面世，就要随她下黄泉。
见她一直盯着那酒杯，卫子陌便也看了过去，他偏头问公公，“那是什么？”
“那是龙血饮！”这回倒是卫念开了口。
“龙血饮？”
“朕与你打赌，寒千言她是否会饮下那杯龙饮血。”卫念饶有意味地看着镜子那边的寒千言。
“喝了那龙饮血，她会怎样？”
“回去现代！”
卫子陌眼眸泛起诧异，“回去现代？”
“是，她来自现代，只要喝了龙饮血便能回去现代。”
卫念说完深沉的眼光看向他，“陌儿，朕给了她两个选择。她若选择留在这里不喝那龙饮血，朕同意给你们赐婚，但你会被剥夺皇子身份，削为平民。”
“第二个选择该是她喝下那杯龙饮血，便可以回去现代是吗？”卫子陌颤抖地问道。
“是，朕赌她不爱你，她不愿意留在这里嫁给无名无分的你。”卫念的眸子泛着冷光，还有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狡黠。
“你敢不敢跟朕赌？若朕赢了，你便要北上抗敌，为卫安王朝开疆扩土。若是你赢了，寒千言没有喝下那杯龙饮血，朕给你们赐婚！”
“父皇说的可是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
第381章 殿下目睹千言赴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