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决断您再来会好点！”
虽然心中有万马奔腾，像是被千万只蚂蚁撕咬，但卫子陌还是静下了心。
确实，父皇突然审讯，必定是李紫嫣说了什么，而且还是能让父皇在意的事。
有什么是父皇特别在意的？
南宫王叔！
就算藩王已经到倒台了，但父皇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一直在肃清王叔的党羽。
就那么一刹那，卫子陌脑里闪过道雷。
寒千言的身份！
她来自东阳，花锦曾在王府当丫鬟，还是南宫离的……
该死的，自己怎么就没提防到李紫嫣？！
这是要置寒千言于死地啊！
得赶紧去找太子哥哥，只有他出面才能救得了言儿！
“多谢公公提醒！”卫子陌交代了句就转身离去。
掌事公公已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已悟出，他目送着卫子陌离开后，这才回去大殿。
大殿里，寒千言跪在地上，她头低的很低。
从牢房里被人押过来的时候，那些人就警告过她。进到皇宫必须全程低头，绝不能斗胆直视皇上。是以她跪在那里，只能看着眼前的地板。但约莫能看到御案下皇帝的龙袍一角。
那黄灿灿的龙袍当真是金丝滚边，袍子上的龙腾皆是用金丝银线勾勒出的，精美刺绣栩栩如生，比现代机械编织的还要好看。
果真是富贵滔天的卫安第一人啊！
大殿很安静，皇上不知道在做什么。她被押进来有段时间了，偶尔能听到翻阅书简的声响。
寒千言本就虚弱，这几日在大牢没得吃，睡也没睡好，白日才承受了酷刑。此刻跪在这里，当真是有种虚脱的感觉。尤其是那跪着的双膝，刺骨锥心的疼，仿佛是有人拿着钢钉在那里凿着。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她听得外头传来一阵喧哗，但没过多久外面又安静了。
似有个人踮着脚轻轻走了进来，寒千言屏气凝神听着，她试着想找个角度偷偷撇看下。
正当她尽量用细微的动作调整角度时，头上冷不防传来个威严的声音。
“寒千言，你是藩王府的丫鬟？”
那声音不大，稍稍有些磁性，如若语气威严，还真的是蛮好听的。
“回皇上，是，我是在藩王府当值过一段时间。”
回答的声音不大，姿态不卑不亢的。卫念倒是有些讶异，但身为帝王什么人没见识过？眼眸未有任何波澜，凉了几个度。
“那你可是前世子南宫离的侍妾？”
侍妾二字出来，寒千言微震了下。这花锦在藩王府当值，又和南宫离有过一段情的事，皇上若想查那是分分钟能查到的。
当下她也不敢隐瞒：“是。”
一连两个答案出来，卫念周身就起了寒气。
“说，你为何要对太师下毒？”
都还没有审讯就断定是自己下了毒，寒千言颇有不满。但对方身份是天子，是卫安王朝最高无上的人！即使没有罪，在他面前说错话也有可能被砍头的！
但让她承认自己下毒杀了太师，那罪名也太大了。没做过的事，她向来不认，“回皇上，李太师不是我杀的。”
卫念也不是昏庸的主，寒千言这不卑不亢的态度他多少有些欣赏。但是涉及到王朝千秋大业，他还是冷下了脸。
“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了你？”
什么鬼，皇上这是在套路自己吗？
哪里有这样审讯的？不是先入为主就是封闭式的问题，还让不让人活了？
看来是自己那镇定过头的态度不太对！也对，哪个天子喜欢被人顶撞？他恐怕更想看到自己害怕臣服的模样吧？
她马上装作惶恐的样子说道：“回陛下，民女不敢！只是，那李太师确实不是我下毒杀的。那日民女还在屋里头午憩，是听到尖叫声才赶过去的。民女有不在场的证明。”
听她的声音不像之前那样镇定，卫念多少有些松了。
“哦，你有不在场的证明？”
“是，那日民女从未曾去过那包间，晌午我和会所的买办在核账，之后太累了我就午憩去了。但我会所的买办一直都在民女屋里的，她可以作证我未曾去过那包间。皇上您要是不相信民女说的，大可以去问我的采买。”
逻辑清晰，表达清楚，有理有据的，旁人听了都觉得让人信服。
然，卫念却冷冷说了句：“那日你没去包间，那前一日呢，前前一日呢？你若是要蓄谋下毒，那会所又是你的，什么时候去不行？”
还能这样推论的？！
“皇上，民女斗胆说一句，若是按照皇上所说，那本会所的人都有嫌疑了。”
“你那会所的人不都被关押在大牢了吗？你放心，若是你们下的毒，一个都跑不了。”
第361章 千言突然御前受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