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那孩子是我亲手抱走的！一定是你们骗我！”
见沉雪和燕珩同情地看着，凌青最后一根弦终于被压断。她突然两手使劲夹住吃痛的脑袋，开始大吼大叫：“不！绝不可能！我的计划不会出错的！不可能……绝不可能！”
见她如此歇斯底里地哭喊，燕珩下了定论：“她好像已经疯了……可惜我们还不知道锦儿是怎么送到我手里的。”
沉雪点了点头：“至少我们已经确定了，言儿她是师姐的女儿……至于她的生父……”
“不，不可能的！一定是你们骗了我！啊！！啊！……我想起来了……夏清！夏清那贱人……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将婴儿给我调走了……不……不可能的！”
失控的凌青又大喊大叫，喊完她整个人突然趴在地上，开始嘤嘤哭泣。
沉雪很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名字。
“夏清？”她警惕地看向燕珩：“师姐当年的贴身丫鬟，她竟也参与了此事？”
燕珩的眉头也皱起：“怪不得她没跟着师姐回来！这些年我听闻她早已出了家，在东阳城的清心庵当道姑……”
就在两人疑惑时，发疯的凌青突然冲入了寝殿。两人还在呆愕，没一会就见凌青抱着一堆信笺奔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才不会弄错！弄错的人是你们！”
凌青抱着信笺直往前冲，完全没留意脚下的门槛。扑通一声，她整个人摔倒在地。那漫天的信笺散开，像雪花摊落在地。
凌青慌乱地爬过去，她颤抖着手扒拉开那些信笺，嘴里不住喃喃道：“真相，真相在这里头！你们骗我的！我不可能认错的！不可能的！！看！这是给卫仇的信，都在我这呢！啊哈哈哈哈！我不可能弄错的！”
见到地上那些信笺，沉雪眼睛都直了。那封封熟悉的信笺，全部都是寒素心当年传给司空佐的信笺。原来，当年那些音讯之所以石沉大海，是因为所有信笺都被凌青给劫持了！
可怜师姐苦苦等着，直到死都不知道，她的信笺连寒花宫都没有出过。
残忍！
太过残忍了！
看着地上雪花散乱的信笺，沉雪眉头一皱，司空佐的话猛然跃上脑海。“是！是我对不起心儿，是我越界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那时已有身孕！我还做出如此畜牲的行径！我简直不是人！”
沉雪激动地喊了声：“我知道言儿的亲生父亲是谁了！”
“谁？！”
“大将军！是司空佐大将军！”沉雪喜笑颜开。“走，我们赶紧将送言儿去卫都！迟了就来不及了！”
“你确定吗，师姐？”燕珩不相信地问了声。
沉雪点了点头：“是，师姐离开卫都前一晚和大将军喝了酒……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她捡起地上的信笺递给他。
“怪不得这些信笺，当年师姐让我送给大将军，我当时还纳闷呢，怎么不是送给卫仇？我还以为是师姐恨极了仇王爷。”
燕珩接过信笺后，沉雪望了眼后山方向，她眸中带着柔光。
“原来师姐早已知道，她孩子的父亲是大将军！”
燕珩细细看着手里的信笺，确实都是写给司空佐的，并无半封是给仇王爷。他胡乱拆出几封，封封称呼都是“吾儿父亲”。
“我猜的没错，千言的亲生父亲是司空佐大将军！怪不得南宫仇的血饮没有用！”沉雪凑过来看了眼说道。
燕珩这回赞同了：“不管怎样，锦儿得尽快去卫都！否则就来不及了！”
沉雪也点了点头，她看了眼那疯癫的凌青，心中充满厌恶，随即唤来了风晴。
“晴儿，将凌青压入地牢，余生不能出来！”
风晴看了眼蓬头垢面满口疯癫的凌青，她嫌弃地眉头皱了皱，但还是很利索地答了个“是！”
临走前，沉雪又交代道：“每隔几日给她一颗温寒丸，本宫主不想让她死！”
死了对她来说是解脱，苟活方是最狠的惩罚。
“好！来人，将凌师叔带入地牢！”
风晴手一挥，殿外进来几个弟子，他们架起地上的凌青径直往地牢方向拖去。凌青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傻傻笑着，口里还流着哈喇子。
沉雪最后看了她一眼，眼眸平静，内心却充满仇恨。最后，她凉凉叹了口气，终究师姐已无法再回来。
“大师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燕珩说道。
沉雪鼻子冷哼一声：“下半辈子就让她在忏悔中度过吧！走吧，师弟！得赶紧送千言去卫都！”
第177章 知道真相凌青发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