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宫月虽没有听过左染的声音,可她感觉是上次那个人!
对,是他!
就算黑夜看不清,她也笃定是他!
她很肯定眼前这个人,就是上次自己救的那个人。
顷刻间,她所有的慌张都消失了,紧张夹着欣喜而来。
南宫月那声未完成的“啊!”,引来了秦炎的怀疑,他机警地喊了声:“县主?”
黑暗中,左染朝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南宫月便没应。
秦炎唤了一声,见南宫月没有回应,他心下着急,于是又喊道:“县主?!情况紧急!恕属下莽撞了!”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他已踢开门闯入了闺阁。
月光从敞开的厢门倾泻而入,左染急忙将露在帐外的双腿收进罗账。他轻巧地翻身压在了南宫月身上。
柔柔青纱帐,在风中摇曳。
秦炎挥着剑一步步朝床榻走来,他鹰隼样的眼光锐利地扫视四处。
罗帐里的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就会引来秦炎的注意。
借着月色,南宫月看清了眼前那张脸,确认是他无疑。
朝思暮想了许久的人,此刻就在眼前,两人还挨得如此近。
南宫月的心,猛地就跳快了,她脸颊滚烫滚烫的。
秦炎查看了整间屋子,都没发现异常,他这才将目光定在青纱帐里头。
“县主?你在吗,县主?”
秦炎一步步朝床榻走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南宫月的心绷紧到了嗓子眼。她觉得两人这样待着,迟早会被秦炎发现。这么想着,南宫月便朝左染看了看,她轻轻指了指床头。
左染意会,稍稍翻身滚进了角落。
就在秦炎的脚步声停止,剑端即将挑开轻纱幔帐时。
南宫月起身严厉地喝了句:“秦炎,你好大的胆子,深夜竟敢闯本县主的闺房!”
南宫月掀开罗帐,她冷冷看向秦炎。
“你这样做,父王他知道吗?”
听到南宫月的声音带着生气,秦炎急忙收回剑。他立马半跪在榻前认错:“属下该死!不该冒犯县主!只是情势所迫,末将担心县主安全。否则,万般不敢如此冲撞!”
南宫月心虚地别开头,她故意背对着秦炎又一声喝:“还不滚出去!”
“是!属下这就带人走!”
秦炎利落地起身,他又疑惑地扫了扫四周,确认没任何遗漏后,方才匆匆退出。
房门被关上的刹那,左染快速跃到房门口,他侧耳听着院中的动静,便听到了秦炎对拂绿的交待。
“拂绿姑娘,刺客还没抓到,今晚要辛苦你们值夜了!毕竟县,主的安全很重要。我也会派些人守在院子外头,有什么异常的,你随时喊他们!”
透过门缝,左染看到拂绿忙不迭地点头。
“放心吧秦大哥,今晚我就按你说的,我在值夜的。”
一刻钟后,院子里杂吵的脚步声消失。
南宫月按了按那紧张起伏的胸口,看着房门口的左染,想起刚刚的四目相对,她顿感耳根燥热,口干舌燥的。
确认搜查的人都已经完全离开院子后,左染这才转身看向南宫月。他朝她拱手道谢;“多谢姑娘再次相救!”
说罢,他就转身欲往窗外遁去。
南宫月却唤住了他:“少侠,你还不能走。”
左染回头看向她:“为何?”
刚刚其实是南宫月见他要走,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这会被问,她才慌了。可真实的理由,她哪敢说?便只能冠以堂皇地解释:“现在出去还不安全,刚刚秦大哥不是说了,他会加强人手守在外头么?可见,他的疑心还没消除!况且,今夜父王定是封锁了王府各个通道。你出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左染听了眉头皱起,南宫月说的不无道理,倘若现在贸然出去,可能真的会中了秦炎的埋伏。
他的静默,让南宫月好生担忧,等她看到他停止了跳窗的动作,她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下。
她掩住内心的喜悦提议道:“少侠,你若是不介意,可以在我这房中过夜,待明日再看如何出去。”
左染听了又是一愣,他脸上泛过为难:“这孤男寡女的,我若留下,恐玷污了姑娘名声。”
南宫月嘴角弯成最好看的弧度:“你这会出去被抓着了,才会玷污我名声吧?”
左染焦虑的眼眸扫过,他看了眼窗外冷冷的月色。
良久,他才呼了口气:“那就打扰姑娘了,我就在这墙角眯着吧。”
说罢,他就靠着房门就地蹲坐,双手抱剑闭上了眼。
南宫月也不强求,她轻手轻脚走向床榻。
透过纱帐,她细细打量黑暗中的那个人,月光将左染的剪影拉的挺拔修长。南宫月轻轻笑了笑,安心地躺下。
第110章 左然探险县主再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