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地揉了揉双眼,见还在,惊喜的声音都结巴了:“锦……锦儿,你……你醒了?”
花锦点了点头。
下一秒,她人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南宫离拥在了怀里。
南宫离箍的很紧,他扣住她的头直往怀里拉,下颚抵在她头上,尽情**着她的味道,眼角有喜悦的泪珠滑落。
他哽咽着说:“锦儿,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真的好害怕你再也不会醒来!阿司和子林兄回卫都了,你若不醒来,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啊?”
被箍的太紧,花锦差点喘不过气来,她猛地咳嗽了几声:“咳……咳!”
南宫离一惊,他急忙放开她:“怎么了,锦儿,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花锦怔怔摇了摇头:“不碍事,是你抱得太紧了,我差点顺不上气来。”
南宫离听了,歉疚浮上眼眸:“对不起,都怪我太高兴了!一时忘了你大病初愈要轻点!”
花锦没怎么搭理他,而是皱着眉头问:“我睡了很久吗?怎么感觉头沉沉的。”
南宫离温婉地笑笑,他将她鬓角的发丝轻柔捎在耳后,这才爱怜地说道:“不久,等你多久我都愿意。”
花锦听得莫名其妙,她红着脸愠怒道:“阿离,我到底睡了多少天?!”
见她生气,南宫离便知道他的锦儿已经回来,而且状态还不错,他这才认真地答:“十六天。”
“十六天?!天呐,我竟然睡了半个月!!怪不得头沉的厉害。”花锦惊叫道。
瞥见南宫离脸颊微陷,想起他刚刚是趴着睡在床沿的,于是她糯糯地问:“你昨晚睡在这里?”
南宫离轻轻点了点头,其实,不仅昨晚,自她昏迷后,他每晚都陪在这里。花锦昏睡了多少天,他便陪了多少夜。他希望以此弥补:如果当时不能护她,至少在她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他。如今心愿达成,南宫离心里的愧疚才稍稍少了几分。
得到肯定的答复,花锦突然就安静了。她感觉思绪有些混乱,于是撇开头看向窗外。那光秃秃的树干,在寒日里显得更加凋零。
冷风袭来,她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那晚的事全部涌上心头,即使当时喝醉了,她也还历历在目。
是了,那晚她被人架在春凳,猛地一把冷水浇醒,然后就被绑住毒打。同样是深夜出府,小姐只是禁足,而她,却差点没命。花锦的胸腔有股愤懑之气,可现实就是如此悲凉。她身为丫鬟,无权无势无身份地位,又能争辩什么?
对了,醒来这么久,也没见司空净和楚子林,想来是回卫都去了吧。稍稍平复心情后,她复又看向南宫离:“司空净和楚子林离开东阳了吗?”
南宫离点了点头:“他们等了你三天,见你还未醒,只能不告而别了。”
花锦没再说话,整个人呆呆的。气氛有些凝结,她不知道手要往哪里放。
正当时,厢房外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
南宫离猜到是前来盥洗的花伶,他急忙说道:“请进!”
“咯吱”一声,花伶端着盆温水从门外而入。看到床上坐起来的花锦,她愣了会,继而满眼惊喜地奔过去。但她还是克制了下,很恭敬地朝南宫离行礼:“奴婢参见世子!”
姐姐口中的那声“奴婢”,让花锦混沌的神志又清醒了三分,她心中隐隐带着浓重的失落。
见是花伶到来,想来姐妹情深需要叙旧,于是南宫离赶紧起身告辞:“锦儿,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去晨会。你才刚好,莫要乱跑,我晨会结束就来找你!”
花锦点了点头,南宫离又朝花伶示了示意,这才离开厢房。
花伶见状,急忙将温水放在案上。她快速奔到花锦面前,习惯性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见体温正常才放心。这才嗔怒道:“丫头,你终于肯醒来了!”
花锦温婉地看向花伶,她开心地唤了声:“姐姐!”
原本关切开心的花伶,却突然收起了笑颜,她恢复了长姐的威严,狠狠打了下花锦的手背:“我看你还敢不敢!看你还调不调皮!”
花伶是真生气了,她下了很大的气力。
花锦吃疼,想要抽回双手,瞥见姐姐眼角湿润,她愧疚地抱住了花伶:“姐姐,是我不懂事,让你担心了。”
花伶的眼泪成串掉下,她泣不成声地吼道:“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要是醒不来,我怎么跟爹娘交待?”
“对不起对不起,好姐姐,我以后再也不让你担心了!”花锦从没见过这样软弱的姐姐,她心中当真羞愧。
阳光柔柔落在相拥的两姐妹身上,似有尘埃在跳动。
寒千言看的出神,她鼻子也忍不住跟着泛酸。
第87章 花锦昏迷世子照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