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雪听了眉头皱起，她质疑道：“不可能呀，师姐回到寒花谷后，虽然郁郁寡欢，可月月还是飞鸽信笺给你的！我当时还纳闷呢，怎么是给师兄你，而不是给那负心汉！”
司空佐听了眉峰也聚起：“师妹，此话当真？”
沉雪很肯定：“师兄，你我在寒花谷相处几年，不至于不了解我的个性吧？我沉雪从不撒谎！况且，师姐的信笺都是由我放出的！我怎么会不清楚？”
司空佐眉峰聚起：“可我确实一封也没收到。”
“怪不得你一封信都没有回。可是，那些信去哪儿了呢？”
“会不会，寒花宫有内鬼？将你放出的信笺给截了？”司空佐提醒道。
沉雪想了许久，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她复又说道：“真是可怜师姐了！回来寒花宫后，她就屏退众人，除了我其他人都近身不得。在宫里待了三个月，她便吵吵着不当宫主了，然后独自一人搬到这半山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师姐有身孕了。显怀后她怕瞒不住，这才搬到这。”
听到“有身孕”三个字，司空佐内心颤抖了下，他看着那小小的坟冢心都抽紧了。
“刚回来时，师姐不喜和人说话，随着胎儿月份越大，她的笑颜才慢慢回来。我担心她一个人有什么闪失，便也搬了上来照顾她。”沉雪复又说道。
“心儿的贴身丫鬟呢？”司空佐打断问了句。
“你说夏清吗？当年她没有跟师姐回寒花谷，师姐不说我也没多问。”望着眼前被大雪覆盖的茅草屋，沉雪的记忆又回到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寒素心分娩那晚，夜里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茅草屋不断漏水，滴滴答答弄得哪里都湿漉漉的。沉雪忙上忙下，她用稻草遮住屋顶，才勉强让屋里头有个不漏雨的小天地。
“雪儿，真是辛苦你了！”寒素心挺着大肚子替她擦干额上的汗珠。
沉雪憨憨笑了笑：“师姐！我看等雨停了，我得找人修葺这屋子才行。不然下次下雨，我们又得成落汤鸡！”
寒素心刚想说话，突然感觉腹中剧痛，她疼的整个人都蹲了下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啊，疼！”
沉雪完全被吓到，她惊恐地扶住寒素心：“师姐，你怎么了？！”
寒素心只感觉腹部紧绷，阵阵疼痛排山倒海而来，她焦急地喊了声：“师妹，师妹，快！快扶我到床上！我恐怕要生了！”
刚说完，她就感觉小腿传来温热，似乎有控制不住的液体喷涌而出。
“那晚风大雨大的，师姐疼的喊得撕心裂肺，我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后来，后来是燕珩听到惨叫声，他赶紧带人上来帮忙接生。你知道吗，足足生了两个时辰，小千言她才出来！”
沉雪细细回想那呱呱坠地的婴儿，柔软的不知道该怎么抱她。她满眼温柔慈爱，对着司空佐比划道：“她就这么小，但和师姐长得一模一样！小小团的人儿，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到我和燕珩笑的极开心。”
司空佐试图想象那画面，心中亦是柔情百转。
“师姐抱着娃娃的样子，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温柔的她。师姐说：‘就喊她千言吧！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沉雪继续说道。
司空佐听了整个人像是石化般不动，他复又问了句：“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嗯！”沉雪看着小千言的墓碑说道：“这便是小千言名字的由来。”
司空佐凉凉一笑：“这是仇王爷当年送给她的上元信笺。”
沉雪猛地一震：“你的意思是说，小千言是那负心汉的……”
后面的话，她不敢再说下去，因为怕打击到大将军。
司空佐将视线定格在寒素心坟墓，他噗通一声跪在坟前：“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那时已有身孕！我……我还做出如此畜牲的行径！我……我简直不是人！”
风雪肆虐，万物呼呼，两人心中都是疼痛不已。
“师兄，你别这样！师姐，她没有怪你！”沉雪走上前拉起司空佐。
司空佐却纹丝不动，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
良久，司空佐才起来，他颤颤地问：“那，心儿她是怎么走的？”
沉雪眼神空洞地望着茅草屋，她沉沉说道：“千言刚满百天，凌青师姐带了封信给她，燕珩师弟又让我出宫一趟。等我回宫时，师姐已经走了。她们说，师姐看了那封信后，突然嚎啕大哭，过了两天，便带着孩子轻生了。”
想起当年那夷
第69章 陈年往事夹带疑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