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染领着寒千言不停地游,因为不知道埋伏有多少,他也不敢冒然出去。
两人就这么顺着溪水一直往下,直到水流突然变得湍急。
寒千言她实在憋不过气了,赶紧浮上水面大口大口换气。
耳边传来隆隆的声响,她这才想起,深潭出来,不就到了悬崖吗?
她看了眼前面,发现再无河床,溪流快速奔向悬崖,她吓的赶紧爬上岸。
好家伙!这万一掉下去,不死也会残废吧?
左染也爬出水面,他环顾四周后低声说道:“寒姑娘,我们得从悬崖下去!”
寒千言听到心都凉了半截,她苦笑着说:“兄台,你跟我开玩笑的吧?几十米高的悬崖诶,我们怎么下去?”
左染因背部疼痛,他眉头皱了下才回答:“跳下去!”
寒千言仔细看左染的神色,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可刚从鬼门关出来,就得来个极限跳崖,小心脏实在有点受不了。
她嘤嘤道:“左染,我轻功不怎么样,这么高下去,会摔死吧?摔死了怎么帮你查清真相,找出你义父的下落啊?”
她说的确实是个问题,左染想了会才问:“姑娘你相信我吗?”
寒千言欲哭无泪:“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吧?”
见左染不吭声,她才哀哀地问:“你确定非跳不可吗?”
左染重重点了点头:“蝶澜谷今晚是回不去了,天鹰教的人不会那么快撤离的!”
“天鹰教又是什么鬼?”
“天鹰教是近年突然兴起的教派,名字听着像是名门正派,行事风格却极其阴损,实在为江湖人所不耻。今晚那些下三滥的手法,就是出自天鹰教!”左染忍着疼痛耐心解释道。
想起那些让人恶心的蛇,寒千言的寒毛又竖起来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与其被天鹰教抓回去,她宁愿选择跳崖。
于是,她咬咬牙说:“那就跳吧!摔死总比被蛇咬死好!”
见她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再想想她刚刚害怕成那样子,左染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走过去,揽住了寒千言的腰。
“那寒姑娘!得罪了!”
寒千言还没反应过来,左染已经带着她径直跳下去。
左染轻功很好,两人下落的速度并不快,寒千言没感到害怕。
山风猎猎,月光皎洁。
寒千言能看到远处灰墨色的山黛,还有崖底都城的轮廓。如此开阔之景,让她紧张的心情小憩了下。
她偏头看向左染,清风将他发丝吹起,清俊侧脸在月下更显冷峻。
彼时让她害怕的人,此刻却让她莫名感到温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是身旁这个男人给予她保护的臂膀,于是,她轻轻说了声:“左染,谢谢你!”
左染心尖有暖流滑过,很微很轻,但是很刻骨。这么多年行走江湖,他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见惯了生生死死。寒千言对他全身心的依赖和信任,让他头一次体会,原来,保护一个人的感觉如此美好。
可他平常冷漠惯了,也不知道如何回应对方,他只是问了句:“寒姑娘,你是很怕蛇吗?”
这煞风景的话,彻底让寒千言歇菜。想起那些可怕的冷血动物,她浑身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见她未回答,左染转头看向她。
朦胧月色下,寒千言那清秀的脸发出柔柔白光。距离如此近,左染发现,她脸上的肌肤光滑无暇,睫毛长到都卷翘了。这三个月,他虽然每天都见到她,可睡着的她和醒着的她,天差地别。
怎么形容呢?
真真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还有,她今晚毫不避讳那样抱着他。两人之间,是不是算有了肌肤之亲?
寒千言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凝视,她猛地就回了头。
左染的脸马上红了。
幸好,两人很快就着了地。
左染本想带着她随便在山野露宿,等天亮在出发。可深秋露重的,下了水的寒千言猛地打了几个喷嚏,他担心她受寒,只能又连夜去找客栈。
三更半夜哪里好找?
打听了好久,才找到一间有厢房的客栈。
掌柜眼珠子咕噜噜打量两人,见他们虽然湿漉漉狼狈的很,却都生的眉清目秀,衣裳也是上好的材质。想来是贵客,他急忙谄媚地问,“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左染打量客栈,觉得环境还可以,他淡淡说道:“住店,麻烦给我们两间房!”
掌柜听了却面露难色:“客官,咱们店只剩下一间房了。”
左染眉头皱了皱:“只剩下一间了吗?”
掌柜笑眯眯答:“是的,最后一间天字号房,正适合公子你和夫人!”
左染以往打尖住店,都是在寒花宫指定的
第11章 跳崖逃脱深夜借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