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寒千言不认自己的身份,一旁的白浮也开始不耐烦了。她不再毕恭毕敬站着,伸手就揽住了寒千言的腰。
寒千言只觉腰间传来温热,等她回过神时,整个人已经稳稳坐在了圆凳上。她诧异的看着白浮蹲下,三下五除二就把她左脚的靴履脱掉。
她那白皙的脚踝上,赫然刻着火红的刺青。那是朵彼岸花,开的如火如荼。除此之外,她的脚上还戴着空心铃铛和一块小圆玉佩。空心铃铛有着好看的彼岸花纹,玉佩则是海棠花纹。
此时,铃铛正晃荡着,发出耀眼的银色光芒,和那火红的刺青相映,说不出的好看。
她正端详着,白浮已撸起了自己的腿。
寒千言见白浮左腿上也挂了颗银铃铛,只是那镂空铃铛的花纹,却是荷花。
她惊喜地问:“你怎么也有一个?”
她这反应着实让白浮感到惊讶:“花锦姑娘,这是咱们寒花宫的宫铃啊。你不记得了?”
千言眉头皱了皱,她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自己才刚来到这个世界,怎么会懂得?
她不好意思地问:“我能问一下,现在是哪朝哪代吗?”
“卫安十三年啊。”白浮讶异地回道。
卫安十三年?
寒千言仔细回想华夏五千年的历史,貌似没听过有这样的朝代。看来,她还穿越到了未知的古代世界,这还真是新奇了!
以为寒千言在走神,白浮忍不住摇晃她的手臂,“花锦姑娘!”
千言这才回过神,她面露尴尬地解释:“那个,我不叫什么花锦,我叫千言!也许我之前是叫花锦,但现在我不是花锦,我是寒千言。”
这一番诚恳的话,在白浮听来,却有些颠三倒四了。她不明的看着还在喃喃辩解的寒千言,又皱着眉望向左染。
左染眉头挑了挑,什么也没说,径直走了出去。
那道竹帘被掀起又被放下,连同外面的阳光一直晃荡。
寒千言突然想起了安安,她急忙抓住白浮的手问:“白浮姑娘,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五岁的小女孩?!”
白浮的眉头再次拧紧!她摇了摇头:“这三个月只有你、左护.法和我在蝶澜谷!”
听到安安没有出现,千言内心近乎崩溃。她穿越到了这里,那安安怎么办啊?霍家不喜欢女娃,自己不在,他们会善待安安吗?还有那出轨的霍东齐!万一他续弦了,那后妈会对安安好吗?想起安安的处境,她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这般楚楚可怜,倒是把白浮弄的有些慌,她关切地问:“怎么了,花锦姑娘?”
想念女儿的心思,寒千言怎会说给一个小姑娘听?她只能扯了个慌:“我突然感觉不太舒服!”
白浮一听倒是吓坏了,她赶紧扶她躺下休息。一番把脉发现无任何问题后,白浮才走到门口摆弄上面的药草。
“寒姑娘,你先好好休息!”
看着白浮忙碌的身影,寒千言总感觉似曾相识。她半眯着眼问:“白浮姑娘,我是在哪里见过你吗?总觉得你有些眼熟。”
她这一问,白浮拨弄药草的手明显停顿了下,但她很快镇定地回答:“这是我第一次出宫,也是头一回见到姑娘你呢!姑娘怎会觉得我眼熟?”
白浮说的有理,她寒千言才刚穿越而来,又怎么会认识白浮?
此刻,她只想快点找到回去的方法,好早点和安安团聚。但办法应该很难找,当下还是先熟悉下环境为宜。
沉默了许久,她叹了口气说道:“你还是喊我千言吧,我看着你比我大不了多少。”
白浮应地很干脆,“好啊,那你喊我白浮!”
寒千言温婉地笑了笑,她抬头看向窗外的水车,莫名觉得惆怅。
真不知今夕是何夕,今人是何人。
穿越而来的好奇消失后,只剩下无助,还有心底那深深的孤独。这天大地大,没有认识的人,前尘往事,统统一笔勾销。
此时的她,特别担心安安,女儿在那个世界该有多可怜啊。爸爸出轨了,妈妈消失了,安安真的,就成了孤苦无依的可怜娃了。
当下,寒千言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找到回去的办法。
窗外水车依然缓缓转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寒千言看的认真,水车那单调而空洞的声音,渐渐让她感到困乏。
明明水中还是波光粼粼,可不远处却好像飘起了雪绒,纷纷扬扬,甚是梦幻美丽。
是下雪了吗?
还是幻觉?
寒千言想问白浮,回头却看到白浮已软软倒在了药架旁,而她的眼皮也沉重的撑不开。
下一秒,她整个人也软软倒在了卧榻上。
第4章 左染对峙千言身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