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琛露出一点惊讶的神色，转而就明白了过来。
“你在齐咚的记忆里看到于龙了？”他不由精神一震，“我这就找个画板去。”速写的画板是警局常备的东西。靳琛出去不一会儿就拿着画板回来。他拉了把椅子坐在赵晴跟前，“可以了，你说我画。”
赵晴回想起看到于龙的模样，低声形容。
小小的会议室里不时响起赵晴的声音，还有笔尖从纸上划过时的沙沙声。赵晴看着很快在靳琛笔下成型的素描，指出一些细节的不同。靳琛轻轻修改，两个人配合默契，于龙的画像很快就跃然于纸上了。
“不过，这是十多年前的于龙了。”赵晴还是有些失望，“人的相貌会随着时间流失而发生变化的。”
靳琛闻言，笔下一顿，回头看向赵晴。
“我……”他开口，赵晴见状不由扬眉，露出了笑容：“你不会要说，你有一个朋友可以帮忙吧？”
这样的情形实在是出现的次数有点高了。
靳琛闻声也不由笑了起来，片刻之后才摇头：“不，我不是要说这句话。”他顿了下，声音还带着笑意，“我是说，我可以试着做出他十年之后的样子，虽然不能像这个速写一样精准，不过有个七八成的相似应该是没问题的。”
“能吗？”赵晴充满希望地看着靳琛，靳琛点头，回头看了眼画板上的素描，“你确定于龙的五官没有其他问题吧？”
赵晴仔仔细细检查了下，得到她肯定回答的靳琛立刻把上面这张素描取了下来，然后拿起画笔不一会儿就又有一个略微简单一些的于龙的形象跃然纸上。
他手指捏着铅笔，轻轻在纸张上画着。赵晴坐在一旁，不由自主身子微微前倾认真看着于龙的形象发生悄无声息的变化。
五官周边纹路细微的走向不同让靳琛笔下的人有了一种成熟的感觉，只看着画像，赵晴都可以猜测眼前的人应该已经有三十出头了。这就是现在的于龙吗？
她微微抿唇，在靳琛停笔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这本事，是怎么练成的？”
“大约是有一段时间，什么也不能做，太无聊了吧。”靳琛捏着笔的手微微一紧，转而脸上才露出了一些笑容，“有段时间，我没有事情做，就把自己关起来想象我以后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他说着抬头看向赵晴，“你没有看到过那段记忆吗？”
赵晴愣了一下，有关赵晴的异能可以看到靳琛过往的事情，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却从来没有这么直白的沟通过。
她一时尴尬得口干舌燥，只愣怔地看着靳琛，甚至忘记回答了。
靳琛见她这个样子，唇角的笑容反而消失不见了。他正色看着赵晴，“过往被看到，确实不是一件让人舒服的事情。我知道你的顾忌，但是我之前也对你说过，我的异能在你异能的刺激下可以恢复活跃。所以，我想只要我还有意向恢复异能，就必须接受这件事情。”
他说的很缓慢，赵晴听着原本因为尴尬而有些木木的脑袋这才恢复运转。
靳琛认真看着她。
“所以，我可以接受这点，你不用讳莫如深。”
赵晴轻轻吐了一口气，这才低声说：“我没有太注意。我是说，我们两个接触的几次，因为异能之间的共鸣带来的反应，确实让我一瞬间接收了大量你过往的片段。不过，我并没有去‘看。信息量太大，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负担。那些记忆，大部分都被我……”
她想着自己的处理办法，好不容易想起了一个简单的解释。
“我把它们压缩成一个压缩包，然后放在这里。”她说着指了下脑袋，“就跟电脑里你做一个压缩包一样，不去解压，就不会打开里面的文件，更不会‘看到里面的内容。这样能够减轻我的负担，如果不是做不到定时清除脑子里的文件和压缩包的话，我恨不得把那些记忆都一键清除。”
靳琛为她这个说法露出了笑容，“人的大脑怎么可能是电脑能够比拟的。更何况是异能者的大脑。”他说着摇头，转而才又道：“我说的是我失去异能最初的那段时间，素描是早就会的，那个时候我觉得我这一辈子都完了，以后我都是一个废人了。那个时候，我听从心理医生提出的办法，不断的用画画排遣心中的负面情绪。”
“或者说，画画让我不去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画了不少东西，后来忍不住就画了一个‘未来的自己……”
靳琛的声音很平静，不仅听不出痛苦挣扎的情绪，甚至连一点波动都没有。赵晴听着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她想象一下自己失去异能的未来，双手不由抓在一起。
太可怕了。
靳琛垂下眼帘正巧就看到了她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不由一愣，转而松了一口气，开口道：“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能不能也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赵晴还没完全回过神，就听到靳
第四十四章 分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