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靖仍旧没有回答，凌若天也不生气，反而笑的更加诡异。
“先生这么沉默寡言，难怪刚才没有出手，想来不喜欢展露自己的实力，对不对？”
叶靖终于将视线从梓娘身上抽离，投放到凌若天，这个不共戴天的仇人身上：“凌少爷太看得起在下了，我不过是一介文人，哪里有动手的本事。”
“哈哈哈，先生太谦虚了，光靠气势就震住演武兽的金甲军实力，整个大夏国都不多见吧。”
果然，自己的一举一动凌若天都了如指掌。索性，叶靖早就知道凌若天有这般能耐，因此仍旧沉得住气：“金甲军，与凌少爷的夜翼相比，与手无缚鸡之力也没什么区别。话说回来，凌少爷深夜带着夜翼前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跟在下说？”在说这话的时候，叶靖瞥了一眼血泊中的夜翼成员。
凌若天不置可否：“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来跟朱先生打个招呼。”
“打招呼？这阵仗未免大了点吧？”
“为了先生，阵仗大点是应该的，若是来的人少了，岂不显得我过于小家子气了？”说完，凌若天无视旁边剑拔弩张的胡清谣等人，闲庭信步般走到大堂中央，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些许责怪：“婉儿，我说的话，你好像没有听进去。”
步婉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说话有些结巴：“若……若天哥哥，婉儿也不想留下来。”
“梓娘，送婉小郡主回府。”
“是。”梓娘微微欠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婉小郡主，请。”
看着步婉带着大黑，蹦蹦跳跳离开寻墨阁，没有丝毫不舍，叶靖心里就不禁感慨。若是步婉知道自己是叶靖，会有什么反应呢？
“这丫头，总是让人不省心。”凌若天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眼神中竟然带着些许慈爱。
说完，凌若天四下打量了一下，自言自语：“难怪全城文人趋之若鹜，这寻墨阁的确是个雅致的场所，若是可以的话，我倒也想每日来这里坐坐。”
“凌少爷想来，又有谁敢挡你？不过话说回来，梓娘走了，凌少爷的安危由谁保护？若是你出了什么岔子，我可担待不起。”
凌若天耸了耸肩，尽是不以为然：“想杀我的人多了，能杀我的人，却凤毛麟角。在我看来，坐在偏宫麒麟椅，还是坐在寻墨阁的木凳上，没有什么区别。”
“凌少爷很自信啊。”在说这话的时候，叶靖已经隐隐产生杀机。
“怎么，朱先生不信？”
“不信。”
凌若天嘴角上扬，没有任何动作，也没发出任何声响。但在下一刻，四个女子出现在夜雨之中。穿着，相貌，与梓娘相差无几，而且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柄油纸伞。红蓝紫绿四色纸伞，排着队，迈着轻盈的步子，缓缓向寻墨阁而来。
叶靖终于明白，为何凌若天刚才说把梓娘送给自己的时候，眼神中竟然带着些许诚意。原来，梓娘这种贴身侍女，凌若天多得是。以至于，叶靖紧紧攥着的拳头，也不由松开了。因为叶靖很清楚，一旦自己动手，整个寻墨阁，将没人能活过今夜！
“朱先生，与丝竹坊的颜如玉，关系怎么样？”凌若天话锋一转，而且转的非常陡，让叶靖有些招架不住。
“点头之交。”叶靖思来想去，觉得这个答案最合适，不会显得太刻意。
“点头之交？不止吧。”凌若天城府极深的笑意再次展露出来。
“那凌少爷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但我知道一句话，叫做惺惺相惜。朱先生和颜如玉都是有才的人，又互相认识，理应往更深更远的关系发展才是。”说到这，凌若天从袖子里抽出一把折扇，轻轻摇了起来，扇走空气中弥漫的湿气：“我喜欢有才的人，所以，今夜也派人去拜访了丝竹坊。”
叶靖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凌若天已经知道自己和颜如玉的关系了？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叶靖长舒口气，暗叹自己差点乱了方寸。凌若天或许城府很深，可颜如玉也并非是泥捏的，不可能这么轻易让凌若天察觉，现在这么问，八成是激将法！
想明白这一点，叶靖如释重负，不由笑了起来：“凌少爷对一群女人动手，怕是不妥吧？”
“朱先生多虑了，我仅仅是派人去拜访，仅此而已。”
“当真？”
第121章 初次交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