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越说越邪乎,就差把那老鸨子比作九天玄女下凡了。
马士瞻向来是个好事儿的人,听了这些流言蜚语,眼睛直冒光,屁股黏在椅子上就不动了,说什么也得见一面这个京城名‘妈。
两杯酒下肚,日头渐长,一些达官显贵从房间里钻出来,很是低调的在家丁仆人的簇拥下,离开丝竹坊。叶靖竟然还见到几个熟人,皆是朝中重臣,以前随家父来京觐见,曾有过一面之缘。多年过去,叶靖不再是往日的少年,这些大臣也不再是励精图治,满怀抱负的志士。
时间的侵蚀性太强,把人们变成了自己最不喜欢的样子。
这些老熟人,早已经认不出叶靖,擦肩而过,熟视无睹,挑选了最佳的离开时间,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引不起什么主意。这些人的离开,也预示着新的一天就此拉开帷幕。丝竹坊的姑娘纷纷从各自的房间走出来,梳妆打扮,眼尖的瞧见楼下竟然坐着客人,逃似的离开,生怕被看见自己未施薄粉的脸。
毕竟不是所有女人,都像胡清谣那般天生丽质难自弃,与其说是打扮,倒不如说是一种近乎于易容术的伪装。
从小倩口中得知叶靖和马士瞻的来意,姑娘们顿时对这两个年轻人产生了无限兴趣。
虽说只要有钱,便可在丝竹坊潇洒写意的过上一天,不管这钱是偷来的也好,抢来的也罢。可是,说到底,能将进入丝竹坊的人都是达官显贵,富贾豪绅,眼前这二人年纪轻轻,必然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怀揣着小倩那种想法的姑娘并不少,若是能找个人家嫁了,谁又愿意在这风尘场所抛头露面。
“这位公子甚是面生,不只是哪家的高才啊?”
“哇,公子的胳膊竟然如此结实,怕是自幼习武吧?贱奴认识不少军中好汉,个顶个的真男人。”
‘真男人这三个字多少带点歧义,尤其是从这些风尘女子嘴里说出来,更是让叶靖浑身的不适应。相比之下,马士瞻倒是有些如鱼得水,拉着一个姑娘的手,硬说自己会看手相,盯着姑娘白嫩掌心的几条纹路,煞有其事的掰扯出一堆道道。
这时,一个胆大妄为的姑娘,软趴趴的坐在叶靖腿上,拿起酒壶,斟上一杯,凑在叶靖嘴边,用魅惑无比的嗓音说:“公子,都来丝竹坊了,就别这么枯坐着了,来,贱奴敬您杯酒。”
叶靖对酒没有什么喜好,尤其是来丝竹坊这种地方就更不能沾酒了,当即将酒杯推开,同时猛地站起身,把那姑娘从自己腿上给闪了下去。
“啊哟!”姑娘被闪了一下,有些生气,却又不敢把气直接撒在客人身上,便阴阳怪气道:“来丝竹坊,不笑不喝不说话,不知道的以为是性子冷,要我看,没钱就别装什么富家公子!”
丝竹坊赚的钱,主要依靠酒水卖笑,最后那活儿虽然贵,却是一锤子买卖,所以,在这之前,姑娘们都会使出浑身解数,往客人嘴里灌酒。客人荷包的大小是固定的,酒灌进去,自然会把别的什么东西挤出来。
小倩赶忙拉住那位温暖的姐妹,小声道:“你别生气,朱公子专情的很,已经有了心上人,自然不会对其他女人感兴趣。”
闻言,那姑娘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既然是个深情种子,那还来丝竹坊干什么!”
“他是为了清雅而来。”
“清雅?那丫头不是被释龙宿给包了吗?怎么这个朱公子想跟释龙宿争?就算有那个资本,有那个胆量吗?”姑娘打心眼里瞧不上叶靖。
这话越说越难听,马士瞻生怕叶靖生气,赶紧出来打圆场:“我说各位姑奶奶,我们来干什么不打紧,把钱花到位了不就行了?”
“这话倒没错。”那姑娘瘪了一下嘴,不再说什么。
为了堵住这些人的嘴,马士瞻直接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看到银票上的额度,在场的姑娘们都被惊了一下。
一千两银子,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可这里是寸土寸金的王都,而丝竹坊更是整个王都最为金贵的场所。说得难听点,只要姑娘们愿意,一晚上就可以从那些王孙贵族身上榨个几千两。姑娘们之所以吃惊,是因为这一千两并非现银,而是银票!
银票这种东西,别说
第98章 神秘老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