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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灾星[1/2页]

贵女凤华 姽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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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胆小如鼠。”沈长渊坐在床上揽住林弦歌,倒并非是有意在靳元面前彰显二人的关系,只是防备他有什么伤害林弦歌的举动罢了。
      他看得出林弦歌最为在意的就是当年母亲被害却无父亲伸冤一事,所以淡淡地插了一句,这狗腿的感觉,让靳元也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
      虽说这二人不是良配......到底是已经相互期许了的夫妻,恐怕他此时就算是强行拆,也是拆不散的。
      林弦歌没有理会沈长渊,只是目光灼灼地注视着靳元,等他接着往下说。
      “我为何不能为女儿报仇?她啊,自小就是我的掌上明珠,甚至令台还要再向后靠靠,我疼爱她如珍如宝,又怎会不想与她报仇?”靳元仿佛是在质问自己,他揪着已然花白的胡须,露出了一种颇为痛苦却不得不自持着的神色,“但是我是朝中的重臣,不能像平头百姓一般轻举妄动......王家是朝中的要员,而陛下又是一国之君,一个女子的性命与万民福祉,孰轻孰重?”
      他这番论调林弦歌最为熟悉,也最为鄙夷。她冷笑一声,纤瘦的手却紧紧抓住了沈长渊的衣袖道:“怎么,我母亲活该为了什么万民福祉牺牲?那我且来问你,她倒是牺牲了,万民中有哪一个记得她,感激她?那幕后的凶手又何曾怜悯过,忏悔过?”
      靳元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质问,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了心绪,接着道:“所以,她只能无声无息地死去。皇上要处置靳家,全因靳家势力太大,又培养了不少死士,原本我只是图一时的喜好,却不想被以为有不臣之心。如此,倒不如彻底告老还乡,才能让皇上放心。君主多疑,于朝中众臣而言,是种灾祸,于百姓而言,也是家国不幸的开端。我希望能用自己的离开,换得皇上的安心罢了。”
      谁也不曾想到是这样一个荒唐的答案,令靳家一门就此远走他乡。靳元其人,百姓都称其两袖清风,偏又一门几代皆是天纵奇才,治国理事无人不叹服,如此贤臣,竟是为了安君王的心,就此离开了官场。
      他苍老的脸上,此刻却是悲凉的神色,而林弦歌看来,却只觉可笑至极。
      她并不想宽慰这个老人,哪怕他一心报效,一生忠良。
      “舅舅并不同意。”她想起靳令台,已经人到中年,却热枕真诚得如同少年。尽管她与靳令台相识的时间不长,前前后后也并未见过几次,尽管靳令台如此疼爱她,只是在她身上找寻长姐当年的影子,但是,她却知道,靳令台远比靳元来得磊落光明。
      “是啊......令台自小便有几分义气,他性子纯直,我本不愿让他入朝为官,可惜......事与愿违。”
      两行清泪自靳元枯皱的面庞上滑过,而林弦歌心中却无什么动容。她攥着沈长渊的衣袖,许是用力太紧,沈长渊转而握住她的手,安抚一般轻轻地握着,转过头来,露出几分带着暖意的笑容。
      得了沈长渊的认同,林弦歌才重新定下心神道:“那,给我下毒,又是为何?”
      “因你是灾星!”
      这无端的指责,本不可能出现在外祖父与外孙女的身上,但靳元说得却很平静,他脸上的泪水已经流净。
      林弦歌从不信那些鬼神之说,但是,自历经了前世今世两回命运,却也不得不信,有些玄妙之事,必然是冥冥之中自有的定数。
      “哦?”她微微抿着嘴唇,发出这似鄙夷,又似疑问的一声。
      靳元道:“我少年时,曾与一位高人习过占星之术,虽后来专心攻读圣贤书,这些旁门左道都丢在了一旁,但却始终没有荒废。占星一道,看的是人的命,天下的运,多年来,我一直留心东晋的运道。虽君主一代不如一代,但到底是风平浪静,国富民强,几代之中,不会有战乱,也不会有百姓颠沛流离,如此,便好。”
      “谁料,令台回家后,将你手刃了王家满门的事说与我听。他得偿所愿,我却觉心中不安。故此,一夜,月朗星明之时,我又登上星台。东晋的运,竟然变了!”
      他说着,一直交叠放在膝头的手忽然颤抖起来。
      “上一次占星,乃是十年之前,那时我靳家一门都安好,东晋也是毫无异动。但这一回,我却发觉,东晋的命运,被一颗灾星改变了形迹。那颗灾星却是我的亲外孙女......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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