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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九皇子[1/2页]

贵女凤华 姽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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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如今萧逸之已经倒台,你心里,可想让萧逸邗继承大统?”
      林弦歌望着他,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斟了一杯,看也不看他道:“萧逸邗,萧逸之,在我眼中都是一路货色,你既然知道当今的皇帝是我的杀母仇人,为何要问出这句?”
      二人对视一眼,似乎都在彼此的眼中读出了什么只有他们才能懂的深意。酒席至此,赴宴的宾客一半离席,余下的也几乎醉得东倒西歪,因徐贤妃本人也已经喝得面色酡红,故此也无人去问罪宾客的失礼,沈长渊在桌下携起了林弦歌的手,也无人发觉知晓。
      “小丫头,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跟我一样,一肚子的坏水。”他的桃花眼中流光溢彩,仿佛闪烁着日月的光华一般。林弦歌被这样一双极为美丽的眼睛注视着,也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嘴角。
      宴席结束,众位宾客纷纷向徐贤妃与萧逸邗道别,而沈长渊与林弦歌也草草行了个礼,沈长渊拉着她暗中避开萧逸邗深邃的目光,很快便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怎么,宫里的路你也相熟?”林弦歌瞧着他似乎极为稳健熟稔的脚步,一路跟着,却见他脚步一转,没有从进宫时走的那条小径通过,而是另寻了一条陌生的路。
      按理说,林弦歌本是长宁郡主,有品级在身的王府贵女,可是这些年来却极少入宫来,故此对宫中的事物与人皆有些陌生。怪只怪林邦彦要她收敛锋芒,藏拙于闺中,眼下出阁了,倒对这些宫中交际不甚了解,在贵夫人中自然极不起眼。
      跟着沈长渊的脚步,林弦歌走了半晌,才发觉被他带入了一处位置较偏的小花园中。与上回她来过的御花园不同,这花园规模较小些,种的花木也是寻常人家可见,没甚特别。沈长渊带着她穿过花丛树木,一路拨开树枝柳条,忽然,二人瞧见前方的光亮,可见是曲径通幽,豁然开朗。
      林弦歌站在树丛中,问道:“这是何地?”
      她眼前是一处开阔敞亮的平台,只是站在这一头,便能看出,这里地势极高,可俯瞰下头整个皇城的全貌。沈长渊笑着拉她向前走,指了指天道:“你瞧,专门带你来看这里。”
      是暮色与快要坠落的太阳。
      如同燃尽的火球一样,垂坠在整个宏伟壮丽的皇城之上,淡淡的红色光霞氤氲成点缀在日光周围的陈设,偶有伶仃一二飞鸟路过,只是拍翅掠下,将这幅恍若静止不动的画,化为生气灵动的景貌。
      前生,林弦歌见过最多的日落,便是在北狄的大漠中。那轮红日硕大,孤寂,似乎比东晋中原的太阳还要干涩和粗粝,缓缓坠落在荒漠中的长河里,随即,整个草原都会被迅捷而来的黑暗和寒凉淹没。
      她不曾见过这样的风景,再看向沈长渊时,只觉得他那艳丽至极而有些攻击强硬之感的容貌,竟也在暮色中变得沉静和柔和。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一时感慨完了,林弦歌又想起了这个问题。论起入宫,沈长渊不过是一介无职外男,为何晓得这宫中一个如此隐秘的观景高台?
      沈长渊的目光却始终投射在远处,他的下巴微微抬着,神色却有些异样。
      “我以前,认识一个住在宫中的人。”
      “这话你告诉过我。”
      “不,是另一个。很久很久之前,她住在宫中,后来她去世了。这个地方,便是她告诉我的。她说,从这里可以看到皇城外头,可以看见太阳,可以看到自己曾经的故乡。”
      不知为何,林弦歌觉得沈长渊的神色十分苍凉。是苍凉,仿佛她在大漠中见到的平民一样,微微仰着头,似乎在追求一些遥不可及的东西,目光却空洞,仿佛目之所及,都到不了他心中的地方。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轻声问道:“城外的桃花林……与她有关?”
      沈长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忽然弯眸道:“你很聪明。她的事,以后我一定会告诉你。”
      原本宫中是有宫禁的,过了时候,所有的外宾都必须从指定的宫门离开。沈长渊估摸着时候也差不多了,便携着林弦歌的手想要离开这高台,只不过刚要一只脚迈入树丛,就听得一阵模糊不清的声音。
      那声音似乎是在念诵着前朝一位名家的散文,一字一句咬字含糊,许是因为隔着许多的花木,故此才听不真切。
      沈长渊挡在了前面,他伸出一根手指压在嘴唇上,示意林弦歌噤声,而自己拉着她轻手轻脚地拨开眼前的横枝,尽可能无声地踏进树丛中,一探究竟。
      隔着葱茏枝叶,他们勉强可以看见个人影。那身影显然是个年轻男子,却显得单薄瘦弱,竟是比林弦歌看上去还要孱弱一二分。
      他的面容也十分苍白,却并非病弱之人那般面无血色,而是生来便肤色清浅,眉眼都生得细细长长,颇有些文人的秀气在里头。
      “那是谁?”林弦歌眉头微微蹙起,她虽不太清楚宫中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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