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楚念禾浑身颤抖地说到这里,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又笑了。
“不对,是我的错……是我一厢情愿地以为与你有什么不必言说的情意。我以为……我以为你会与我心灵相通,与我不谋而合……可最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她的声音飘忽着,带着强忍着泪水的压抑。若是此时有一盏灯笼照过来,颜离倾应该会看见她脸上沾着多少泪水。而这泪水,全都是他带给她的心酸。
他终于不再有动作,也闭嘴不言了。楚念禾也终是深深地绝望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了。
她一路踉踉跄跄,头晕目眩地回到了鸢尾阁时,眼睛已经肿的像个桃子了。小婵和小苓见到她这个样子吓得不行,只以为她是被谁欺负了,一个说要去找公主,一个说要回府去告诉老爷,慌乱个不停。
楚念禾却不言语,只静悄悄地流着眼泪。她知道,这次见面之后,他和她之间不可能再有什么瓜葛了。她曾以为自己被挖空的心脏已经容不下任何人,可如今他住进了她的心里,却毫不犹豫地又走了。她只觉得自己的伤口再一次被人掀开,血淋淋的样子又是可怕,又是让人痛彻心扉。
良久,当她终于慢慢平静下来时,却见小婵和小苓同她一起哭了。她的心里一下子难受起来,赶紧将她们拉得近了些,轻轻摸摸她们的脸颊道:“你们这两个傻瓜,怎么也哭了?”
小苓咬着嘴唇不吭声,小婵却是藏不住话的,捂着嘴巴呜呜地哭着道:“小姐一贯是最能忍的,无论遇见什么事儿都面不改色。如今奴婢们也不知小姐究竟遭遇了什么事,小姐也不肯说,您这样哭一场,奴婢和小苓看着真的好难受……”
楚念禾知道她是实心说的这话,心里愈发酸了起来。想了想,她还是将浸润在眼眶里的泪水忍了回去,将小婵和小苓扶了起来,对着她们二人说道:“你们也知道我平日里事事都只爱忍着,如今哭一场,你们便当我为了发泄罢了。左右我不常哭,你们也不用时时刻刻跟着惦记,今日就当是我错了,你们原谅我可好?”
小婵一听这话,忍不住又是哇的一声哭了。
楚念禾就这样在自己的屋子里窝了两天,公主那边她让小婵去告了假,只说自己是身体不适,怕过了病气给公主。又因为有郝传,便又特意让小苓交代了他,请他去公主那处走一遭说了她的状况,由此,公主便相信了她是真的病了。又因不能来看她,便让宫女送了出宫的令牌,叫她若好些了就出去走走,不必总在屋子里闷着。
又过了两日,楚念禾觉得自己待得愈发懒怠起来,除了在睡觉,就是窝在被子里发呆。小婵自然担心,便跟小苓一道哄着她,让她出宫去走走。楚念禾禁不住劝,也觉得自己全身都仿佛发霉了,便只得勉强同意了她们的意思,带着令牌出宫去了。
因得不是该休沐的日子,若是回了府,怕是祖母和母亲都要问个不停。她犹豫了一下,便打算去郊外的马场骑骑马,也好放松放松心情。
她从前是不会骑马的,起码在认识颜离辰之前是不会的,她总觉得女子骑马太过粗鲁,不像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可后来和颜离辰成亲之后,颜离辰待她越来越冷淡,甚至两三天不见人影的时候,她倒是爱上了骑马。旁的倒没什么,只是马儿载着她飞奔起来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是自由。
第二百八十二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