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如今这个样子，已是在侯爷的胁迫下有所收敛····
是因为苍都么？还是因为四小姐生来叛逆...
清儿只觉后背发凉，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多想法？
侯爷让她跟着，只是让她照顾好四小姐的饮食起居，尽量规范她的言行举止，除此以外，大人物在想什么，又怎是她这种卑微之人该去揣度的呢？
...
翌日，姜纭比平日起得早，如今椒房殿上下的宫人们摸清了规律，他们的殿下，只会在有事的清晨早起。
昨儿在北宫说的话是有用的，李美人在她醒来之前就已经到了，她坐在长廊拐角处的矮几前，望着那棵宫中近来很有名气的海棠树出神。
姜纭走到她身边，她才回过神，谦卑的俯下身，郑重行礼。
“来者是客，你一直跪着，不累么？”
姜纭坐下，她说着推开清儿伸过来的手，亲自拿起桌案上的粗布。
她隔着粗布，将红泥火炉上的提梁陶壶拎起，给桌案上放着的两个茶碗里倒满了刚煮好的茶。
随着氤氲的水汽，清香四溢。
“一会儿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姜纭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而跪在她身侧的女人，始终谦卑，额头贴在长廊上那被清扫的一尘不染的木制地板上。
当宫里的人发现姜纭喜欢坐在这儿赏花看景，就不用她说，每日天还没亮，负责洒扫的宫人就会首先把这里打扫的纤尘不染。
之后还在此处放上矮几，供她兴起时，来这边用膳喝茶。
姜纭也是受用，恰好这儿又是阴凉处，只要天气允许，她总在这儿坐着。
今天也是如此，本想好好招待她，但她似乎很害怕姜纭。
是因为她的秘密么...
姜纭将倒好的茶水端到她面前，见她不喝也不强迫，吃了半块儿枣糕，又饮了口茶，自顾自吃得乐呵，正巧那圆领袍衫的年轻君王走过来，又正巧看到这一幕。
星涟敛了笑意，走过来轻轻用指尖点了点李美人的背，她这才再次行礼，小心谨慎跪坐在一边，始终低敛着眉目。
看容貌，眉清目秀，小家碧玉，是胆小了些，但也端庄。
“还是皇后会享受，选了这么个风雅地方用早膳，一早心情舒畅，也怪孤事务繁忙，每日早早就离开，所以不曾享受到。”
星涟在姜纭对面坐了下来，四下里看看，不由得感慨了两句，随后目光落在李美人身上，
“清早起来，就看到妃嫔在你身边长跪不起，看来是孤的中宫想要在宫中立威，孤还没见识过，这就是‘宫斗么？”
姜纭本不打算理会她，却见她自顾自伸手过来，拿她那碗茶，一时间有点恼火，先一步夺过茶碗捧在怀里：
“能被您一眼识破的，可就不是宫斗了，臣妾虽愚钝，也知道宫斗是为了争圣宠，一上来就给您留下刻薄印象，您还会继续喜欢臣妾？”
星涟接过清儿新倒的茶，浅尝一口后不慌不忙告诉她：
“你是孤的发妻，宽厚也好，刻薄也罢，什么样的你，孤都喜欢。”
“天家。”
姜纭唤她，声音温柔如水。
“嗯。”
星涟应她，语气同样温柔了许多。
“情话要私下里说，硬是给别人嘴里撒狗粮，不礼貌。”
李美人：“？”
星涟：“？？？什么狗粮？”
姜纭：“我师父说，当着旁人的面恩爱，就是撒狗粮。”
第015章 宫斗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