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能给我讲讲我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吗？”方棠觉得一头雾水，自己只是睡了个觉，怎么醒来后手上就多了一条人命？
宁娅抬头看了方棠一眼，发觉他是认真的，便点了点头。
在她的讲述中，一个让方棠感到陌生且恐惧的形象跃然于他的脑海。
……
时间退回到两个小时以前。
一行人穿过门扉进入黑漆漆的仓库。
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打开手电筒，就是怕仓库里面还藏着类似于藤蔓一样见光醒的生物。
他们像盲人摸石头过河一样前进了两三分钟后，游子剑才准许第一个手电筒打开。
随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安然无事。
仓库里就像是一个被岁月尘封的小空间，一切都没有改变，定格在了曾经的那个时间节点，随着一道道外来光束的侵入，这里的秘密终于迎来了第一批探究者。
“活动半径十米，两两一队，活动时间五分钟。”游子剑利落地下达命令，自己则径直往前，很快就超出了他所规定的十米行动范围，来到一堵实心墙前，这堵墙的背后就是他要找的东西，他不禁心潮澎湃。
老孟不知何时跟了过来。
游子剑神情一动，感知到了他的到来，转过身。
“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搜刮？”他问。
老孟笑笑：“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年轻人眼光短，容易被到手的财宝迷昏了头，我不会。这里的东西要是全拿出去，确实能赚得盆满钵满，但与此同时，我们也逃不掉侦缉局的追捕了。东西在精，不在多，抛出去的饵越多，我们的命就越短，你说是不是。这后边，才是大头吧？”
“不愧是老孟啊。”游子剑抚掌大笑，拍了拍那堵墙壁，“就知道瞒不过你。没错，这后头就是我要的东西，你想抢？不是我说，这东西只有我有能力卖出去，你就算拿到了，也没办法处理。咱们几年不合作，留给彼此一点愉快的回忆吧。”
“你误会了。”老孟平静地说，“我老都老了，没能力和你们这些小年轻争。实话跟你说吧，我是侦缉局的卧底，他们派我来接近你，是想知道你回海都想干什么，还有你哥的事。”
“为什么要和我说？”游子剑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尤其在这个时候。”
“我归根到底是淘金人，和侦缉局合作是没办法，传出去了整个行当里的人都会唾弃我，我不想这样。”
“你是有什么把柄落到他们手上吗？”
“很多。”老孟叹了口气，“简单来说，要是我不这么做，我现在应该在宁古塔监狱坐牢。”
“那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是想？”
“其实，当看到你知道我是卧底后一点不惊讶，我就确定了。你在侦缉局有人是不是？”老孟说。
“我可不敢这么说。”
“让他把我的案底全部撤销。”
“凭什么？你能给我什么呢？”游子剑抱胸看着他。
“侦缉局的计划是要通过这次行动安插一个人到你身边，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新和和叶中川，都是卧底。”
“嚯，这可真下血本了，这两个人可都是好手。”游子剑咋舌，“饱和式卧底，不愧是侦缉局能想出来的办法。对了，你不是说李新和是你徒弟吗？”
“他确实是我徒弟，和我一样，是被侦缉局逼的。”老孟低下头说，“现在我徒弟死了，我也没什么犹豫的了。我本来还担心，我一个人叛逃，侦缉局会拿我徒弟威胁我。现在他都不在了，我无牵无挂，一个人逍遥自在，所以我不想再被侦缉局牵着鼻子走了，有那些案底在，我永远都是他们的傀儡。”
“你的心路历程我不想了解。”游子剑说，“我想知道的是，你拿什么来换案底全部消除！”
“我可以帮你骗侦缉局。”
“什么意思？你要当双面卧底？”
“可以这么说，侦缉局很信任我，你只要随便抛出点无关紧要的饵，我拿去给侦缉局交差，这期间你做任何事都不用担心。”
“我该怎么相信你呢？”游子剑说，“你能背叛侦缉局，就也能背叛我。”
“你需要投名状？”
“你可以试试。”游子剑不置可否。
老孟低着头，沉思半晌，突然转过身，从腰间掏出枪，快速上膛，走到一个男孩的身后。
“中川。”他叫道。
“孟哥——”那男孩刚转身，老孟就毫不犹豫开枪了，子弹洞穿了男孩的左胸，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老孟，倒下。
老孟闭上眼。“对不起。”他痛苦地说。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游子剑走过来拍了拍掌：“所有人继续搜你们的，这人是卧底，侦缉局派来的，不用放在心上。”
他对老孟说：“风采不减当年啊孟哥。一枪命中心脏，你的准度还是那么让我佩服。但是，补刀的习惯不要忘了。”
他看着老孟，枪却朝着倒地的叶中川连开数发。
砰砰砰，他的视线紧紧锁在老孟的脸上，见到后者毫无动容，欣慰地笑了笑，拍了拍老孟的肩：“你的要求，我会尽量帮你争取的。”
游子剑大笑着从老孟身旁经过。
老孟的脸颊抽搐，看着孟中川好几个血洞的尸体，肩膀耸动着，心如刀绞。
“别看！”王杉?S拽了宁娅一把，宁娅刚才被枪声吓得一个激灵。
两个人面朝金属箱，像是在面壁思过，一点不敢回头。
王杉?S小声说：“清理内鬼而已。”她左顾右盼，把一个构造奇特的半金属装置悄悄塞到了背包里。
“?S?S？”宁娅惊讶地看着她，之前王杉?S分明说，这次行动她什么都不要。
“不会有人发现的。”王杉?S安慰她，“你不想救你妈了是不是？”
原来王杉?S偷偷藏这东西是为了救她的母亲，宁娅眼眶微红，十分感动。
“就是不知道价钱。”王杉?S压低声音，“不过多少能补贴点医药费。”
两人就这样偷偷摸摸往包里塞东西，一直过去了五分钟。
游子剑召集众人，把他们带到了那堵实心墙前，没多说话，就指着墙壁说了一个字：“拆！”
众人又开始在漆黑中动工。
“他人呢？”不需要干体力活的王杉?S和宁娅回到之前安置方棠的位置，震惊地发现方棠人没了。
第17章 梦中杀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