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能找到的只有一地的纸屑，连一本成册的书籍都无法找到，所到之处只有零散的废案罢了。
也许房间原本的主人并没有妥善保管雾夕送给他的书籍，也可能已经变成了一地纸屑中的一员。
但如果被妥善保管的话，又会被藏在哪里？因为无法离开这个房间，书籍应该没有带出房间的机会才对，那么为什么要把书籍藏起来呢？难道内容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吗？
种种疑问从脑海中涌出，顾夜这才放弃了寻找不知藏在何处的书籍，转身走向通往下一个房间的通道。
一旁安静观望的孟医生既没有帮忙，也没有捣乱，只是冷漠的注视着顾夜从成堆的纸屑中站起，内心之中不知为何对此刻的顾夜感到恐惧。
直到顾夜打开了门锁，孟医生这才好不容易从恐惧中挣脱，与对方一同进入下一个房间。
大门打开后迎接他们的不再空旷的房间，而是一条直通视线尽头的走廊，在走廊两侧有一扇又一扇厚重的铁门，在铁门上带有可以露出双眼的小窗口，就像是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的牢笼。
对开大门被推动时发出的响声似乎刺激到了某些被囚禁的家伙，不断有咒骂声与嘶吼声从房间中传出，即使这么做只会浪费自己的体力。
相比之下，那些沉默不语，只是透过铁门窥视走廊的人则显得还算清醒，只不过一直在这种环境中呆下去的话，用不了多久他们也会变成疯子吧。
“都给我冷静一点！我们并不会伤害你们！”
孟医生原本只是想要安抚这些失去理智的可怜家伙，但牢房内的人在听到这般平静的声音后变得更加暴躁起来，有的人甚至开始用自己的头不断撞击坚固的铁门。
“找一个神智还算清醒的家伙，询问一下这这里的情况吧。”
面对这个提议，孟医生也只是点了点头，毕竟未知才是最可怕的敌人，只有完全了解了这些隐秘才可以添加几分生存下去的可能。
两人避开了那些吵闹的家伙，往不知是否有人居住的安静角落行去，直到向下的阶梯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
“看样子，都疯的差不多了，要继续向下前进吗？”
不知什么原因，孟医生居然少见向顾夜询问起对方的意见，这也就意味着他已经将顾夜放在与自己同一层次之上。
还未等顾夜开口，两人身旁的牢房内传出了一阵怪笑，紧接着笑声的主人用一种尖锐的嗓音问道：“你们……要找清醒的人？那可真是比摘取天上的星星还要困难，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全部都是疯子中的疯子，光是存在本身便是一种罪恶。”
“疯子也并非无法交流，就比如你这个喜好男人的变态。”
但是从对方兴奋到颤抖的声音中，顾夜很快便猜出对方的癖好异于常人，并认为对方是为数不多的一个可以交谈的疯子。
“不必这么生分，你们俩似乎也不算是普通人啊，喜欢肢体的的医生与背负罪恶的复仇鬼。”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做一个交易吧，只要你告知我们有价值的信息，我便会帮助你打开这扇铁门。当然，信息是否有价值由我说了算，希望你不要太吝啬。”
顾夜可不会在意对方是否为一个变态或疯子，只要可以从对方口中问出想要的信息，再怎么肮脏的过往，他都不会过问。
明白自己无法改变顾夜的决定，孟医生只能拉开距离，右手伸入口袋中紧握着某种坚硬的金属造物，以确保自己的安全。
“行，我便与你这没有礼貌的小鬼好好的说道说道。这些被囚禁的人都是院长精心挑选材料，是无法抵达完美的废人，他们之中有老师，有警察、律师、犯人、甚至还有被推崇为天才的少年，但来到这里后便会彻底失去理智心一止辽变成一头只知道进食的野兽。”
“你们的大脑也遭到切除了？或者是缝合了其他脑组织？”
如果院长的猜想可以实现的话，便代表着可以将各种天赋移植到一个人身上，打造出一个完美的战士。
不过这个想法实在是过于荒谬，在他人眼中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是无法完成的空想，但这位院长却已经花费了近半个世纪来究竟这只有神明才可以做淼的奇迹，所经历的困难更是让人难以想象。
“不，我们这些被关在这里的人只是失败者而已，在接受了开颅手术之后服用了一种名为曼德拉草的植物后所制作出的失败品。”
“我可不记得曼德拉草会有这样的效果，如果真的服用了曼德拉草的话，你们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关在这里，全部都会成为棺材内的尸体。”
直到这时，在旁观望的孟医生准确的指出了对方话语中的错误，并希望顾夜与他继续前进，不用再管这个谎话连篇的小老头所说的任何话语。
“我们服用的曼德拉草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植物，而是一种变异的稀有品种，虽然不会让人上瘾，但却会永久的破坏人的大脑，然后只需要切除坏死的那一部分，便可以移植包含着完美技意的脑髓。”
“难道这里有在培养这种曼德拉草的农场？可是这里是地下啊，不应该有大规模种植的植物才对！”
得到这种回答，就算是熟知各种草药的孟医生也感到惊讶，并没有完全相信对方所说的内容。
“很遗憾，这种植物就算没有阳光也一样可以种植，只不过需要用尸体来施肥罢了。”
顾夜从刚刚开始便陷入了沉思，回想起了一些模糊的记忆，被迫吃下了一种干枯的植物，随后便是沾满鲜血的自己与倒在血泊之中的中年男人。
“看样子你小子也服用过这种东西呢，怎么？在回味屠杀的快感？”
“屠杀的快感？你什么意思？”
“服用这种曼德拉草的人会因为破坏脑髓的刺激变得如同野兽般的嗜血，更有甚者会杀光自己所看到的所有生命。不过这倒是很适合你呢，作为一个杀人鬼来说。”
第40章 末路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