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前面。
这样的方法也不知道要用多久才能把地擦干净。
司风举特别痛苦地按住太阳穴，经过她身边时，特别好心地提醒她，“小心些，别把水盆弄翻了。”
然而，他不过只有一只脚迈出门口，另一只脚还在半空的时候，哗的一声过后，咣啷又一声，最后以一声短而急促的啊声结束。
司风举觉得脑袋里有根弦儿断了，一种学名叫理智的东西穿过天灵盖，离家出走了。
右手扬出，带着分量的垃圾袋呈抛物线状准确落入前方的回收桶中。
尽管他已经做好了精神准备，尽管他已经努力劝说理智回家，仍然无法抑制地怒了。
“你究竟要干什么？”司风举压低声音，用尽所有的力气从丹田挤出一句话。
林中歌坐在水泊里，左边是扣在地上的盆，右边是她的一只鞋，右手里拎着还在滴水的毛巾，左手在大腿外侧用力揉。
她小脸刹白着，眼底挂着清露，目光左躲右闪地避开他要吃人一样的目光。
司风举咬牙切齿地给自己脑门儿一拳，好好的招什么服务员，结果招个惹祸精回来，真是脑子抽了。
“行了，你走吧，以......”
他其实想说以后也别来了，但还没来得及出口，林中歌哇地一声哭了。
“老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现在就擦干净，要是擦不干净，我就喝了还不行吗？哇哇哇。”
司风举多少年没见过这么赖的女子了，他想着，这种哭法，得有多少眼泪，搞不好真得多喝水补补。
他有些恍惚了。那年，她摔烂了他最喜欢的钢笔，害怕他的责备，还没等他说话，坐在地上就开始哭。
那天，在满室阳光下，她的姿势和此时的人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她手里拎的不是毛巾而是一只摔成两段的钢笔。那是他十九岁时，她第一次送他的礼物，他当做宝贝一样，从来不舍得用，却被她打烂了。
他记得，那天的最后，她跑出去选了两只不同颜色的笔送给他，还用小刀在笔杆上刻下她的名字。虽然字体丑不拉叽，却是他的珍宝。
今天，这个女孩闯了祸，也坐在地上大哭，哭起来的样子，和她那么象，就连脖子上仰的角度都一模一样。
“还哭，一会儿水都渗地板下面去了。”
他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火，目光里的怒气仿佛一把尖锐的匕首，嗖嗖地往林中歌身上扎。
苏柔知道自己闯祸了。这家伙从小喜欢干净，虽然不至于到洁癖的变态程度，对于把一盆水泼到地上是绝对接受不了的，尤其是泼在琴室的地板上。
她本来也委委屈。她生来做大小姐，从来没干过活儿，能趴在地上擦地，都是跟残存的记忆学的。她也没想到会滑脚啊，也不愿意坐在水盆上啊，更不愿意把自己弄得跟落汤鸡一样啊。
她也不是故意的！
所以，她又疼又委屈地哭了。
第406章 脑子抽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