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合血尚是头一次,未必可信,而且……”他看了韫仪与李御医一眼,未继续说下去。
韫仪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道:“世子若是不信,可以滴血入碗,看你的血,会否与之相融。”
李御医接过话道:“不错,非一人或者至亲之血,不可相融,世子若对下官验血的法子有所怀疑,尽可一试。”
“父亲?”李建成询问李渊的意见,待得后者点头后,命人取来一根长针,在中指指尖用力一刺,挤出一滴殷红的鲜血滴入水中。
这滴鲜血入水之后,任凭李御医如何摇晃,都未与之前那滴相融,彼此之间仿佛隔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这个结果,令新安脸色煞白,没有血色的双唇一张一阖,不知在说些什么,至于李建成的脸色亦是不太好看。
韫仪眸光冷凛地道:“新安,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好说?!”
新安没有理会她,只是死死盯着碗中互不相融的两滴血,下一刻,她忽地一把抓起摆在案上的绞丝金镯,无意识地道:“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明明有清洗过,不可能再沾有血的。”
听得这句话,李渊双手一紧,盯住一脸茫然的新安,森然道:“如此说来,你是承认陛下为你所杀了?”
新安身子一颤,回过神来,急急摆手道:“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也……没有杀陛下,不关我的事情!”
李渊淡漠道:“既然没有杀陛下,你为何要无端清洗这只绞丝金镯?陛下的血又为何会沾染在你的镯子上?我记得,当日你虽碰触过陛下遗体,衣上也沾了血,双手却不曾。”
“我……我……”新安慌乱地绞着十指,不知该如何回答,眼见着李世民就要被斩首,却突然闹出这么一桩事来,她要怎么办啊?!
李渊目光自她身上扫过,落在旁边的绿篱身上,漠然道:“说,陛下是否为你主子所杀?”
绿篱慌忙跪了下来,“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唐王饶命啊!”
李渊面无表情地道:“本王再问你一遍,是否为你主子所杀?”
“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绿篱急得快哭出来,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公主她什么都没与奴婢说过,不过有件事确实……有些奇怪。”
新安怕她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来,厉声喝道:“贱婢,你要是敢帮着晋阳害我,我必不饶你!”
绿篱被她说得缩了脖子不敢言语,李渊冷冷盯了新安一眼,对绿篱道:“你只管实话实说,有本王在这里,谁都动不了你。”
他的话令绿篱稍稍放下心来,颤声道:“平日里,公主总是要睡到卯时才起身,可是陛下出事那日,才寅时就已经起身了,且还自己更衣梳洗,之后说是有事情寻陛下,让奴婢扶着她去大兴殿,后面的事情,王爷您也在,都知道了。”
李渊微一点头,道:“敢问公主,您当日去见陛下,所谓何事?”
第四百七十七章 相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