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的大龙虾,吃了个痛快,留下满桌的壳,这才一抹嘴道:“老汪,你把我找来,可不止是吃饭这么简单呐?
我总觉得宴无好宴呐,有事你就说,但是,拜师的事你就别提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别扭呢!”
提起拜师这事,不光那个没资格上桌吃饭的大弟子李牧不在自,亲儿子汪海洋更不自在。
但是父亲属于传统的大家长风格,认定的事一言九鼎不容人更改,哪怕他要认卫子航当干爹,别人都拦不住。
这种武断往往也是成功者必备的素质。
耳根子软,听一耳朵就一个主意的人,是无法攀上高峰的。
汪老叹了口气道:“拜师这事就先不提了。”
汪老说着,突然向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顿,沉声道:“我就想知道,我比元朗这小子差在哪了?”
元朗一听,差点滑到桌子底下去,该来的还是来了啊。
特别是汪老凶狠的目光望来,吓得他直接抄起硕大的龙虾脑壳充当盾牌挡在面前,像长了个龙虾脑袋似的。
“老汪,你这话从何说起啊?”
汪老幽幽地道:“想我汪某,五岁束发读书,读的是传统的四书五经,因为我爹说过,秀才学医,如笼中捉鸡,就因为医书大多是以古文形式记载。
十年寒窗苦读,我父以乾隆二十八年的会试考题相考,认为我放到古代,也足以当个进士,这才开始正式传我医术。”
“自学医数十载,汪某从不敢有一日懈怠,至今犹记得医者本份,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
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元朗小子,后面你可背得出来?”
元朗举着龙虾脑壳已经快要钻到桌子底下去了,现在被汪老这么一喝,险些哭出来。
孙思邈的《大医精诚》篇的开宗明义,但凡正经学医的,是必定要背的。
可是当年倒背如流是一回事,能不能照做是一回事,这都几十年了,还能不能记得住又是一回事。
后面好像是长幼什么的,还有如至亲所想什么的,可是细文哪里还记得啊。
汪老气得又顿了顿酒杯怒道:“你看你看,他连《大医精诚》的内容都忘了。”
卫子航有些尴尬地挠了挠鼻子,“好像,我也不会背!”
“卫先生是例外,你的大医精诚是刻在骨子里的,用不着这种虚文约束!”
汪海洋算是个局外人,抱着饭碗往后挪了挪,看着父样理直气壮的模样,再看看缩身如球的元朗,再看看面色有些尴尬的卫子航,心中暗叹着,还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汪老又道:“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你不记得也就罢了,可是一句医者不得问其贫富贵贱这一条,元朗你总该记得吧?”
提起这个,元朗的脸更黑了,龙虾脑壳都快要被捏碎了,暗道一声来了来了,这老家伙化身疯狗奔自己来了。
汪老一指元朗道:“这老小子是怎么发家的当我不知道吗?当初他为人治病,居然使用了江湖手段,令那个江南富豪掏出百万诊资来。
还有,十年之前,这小子随便给人治个脱臼,就要收诊费万元以上,断骨复位最高高达十万!
还有,此人无耻,利用医术,投身豪门甘当走狗……”
第135章 这老头,来者不善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