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你之前也说过同样的话...”
上次生辰?司彦之道是回忆了起来,细想还真是如此,不止,喜欢上她时还得再往前一些。
莞尔一笑看她,眼底满是深意:“你说呢?”
姜书昕偷笑的抱紧他的手臂,头微微靠着:“承认了吧,你早就拜在我的石榴裙下了!”
司彦之失笑,内心是喜悦的。看着她头上别着的珠簪,还是自己当时买的那一根,微微点头,温柔回答道:“是的,溺水三千,只取一瓢。”
清隽的声音入耳,姜书昕只觉得自己从心脏到浑身的血液都是**的,忍不住没由头的说了一句:“大人,我突然好想吻你,怎么办?”
说完,还没等司彦之反应过来,身子已经先行动,踮起脚尖托着他的手在他的脸颊上飞快的吧唧一吻,随后又飞快的跑开。
徒留怔在原地的司彦之。
司彦之擦了擦自己脸上,似乎还留有余温,无奈失笑,抬着步伐继续跟上。
两人又如同情侣一般沿着大街小巷走了好一路,怎么也不觉得腻,直到快要宵禁,才乘坐马车回到长乐宫内。
只是不想,刚一下车,就看到了候在长乐宫门前的阿蛮。
见到他们二人,阿蛮连忙上前行礼:“奴婢见过殿下,王爷。”
“起来吧。”姜书昕扶起她,疑惑道:“怎么这么晚还来这?”说着,心中又隐隐生出不安:“是不是姐姐出了什么事了?”
“没有。”阿蛮连忙摇头否决,内心却心虚得很,看了一眼司彦之:“是陛下有事想要同王爷相商。”
“跟你?”姜书昕不解了:“这么晚了,姐姐能有什么事要跟你说啊?”
司彦之眉头微蹙,心中已经隐隐的猜测出了大概。
对着姜书昕温柔一笑,让她放宽心:“我去看看便知,应是想商量我们二人的婚事,你先回去歇下,嗯?”
姜书昕俏脸一红,忍不住拍他:“没正经,谁要跟你结婚,我还没想好呢。”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却是满心欢喜,听话的回到自个的屋子去,而司彦之则是急冲冲的跟着阿蛮去到牧敏音的御书房。
回到房里的姜书昕躺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想到司彦之说的话,兴奋的睡不着觉。
鬼神差使的,想要去听听看姐姐跟大人到底是商谈一些什么事。
心里这么想着,便利落的起身换好衣服到牧敏音的御书房去。
.......
御书房内,没了粉装修饰的牧敏音是满面苍白的病态,在阿蛮的搀扶下,犹如风中残烛,司彦之俊眉皱起,就怕,申屠罡预测的命数是真的!
牧敏音的身体可见的一天不如一天,若她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姜书昕要怎么去接受?
司彦之强压住自己生出的想法,轻叹一口,恭敬的对着牧敏音行礼:“见过陛下。”
牧敏音轻轻点头:“起来吧。”
“写陛下。”
“我今晚找你过来所谓何事,想必王爷心中已经有所定夺了。”
牧敏音看他,缓缓开口:“先前,因为一些误会错怪了王爷,还望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知晓你跟昕儿是真心相爱,昕儿为了你赴汤蹈火,你们一路走来不容易。
可昕儿终归是南闽的储君,未来的女王陛下,她所嫁之人,必定在南闽,全心全意为了南闽的人。王爷贵为黎朝摄政王,身份跟昕儿,多有不符。”
司彦之的眼神变冷,盯着她冷声道:“所以陛下的意思是什么,要本王做什么,直说便可。”
牧敏音抿嘴,素手微微捏紧,还是把要求说了出来:“我只求你一件事,为了昕儿,留在南闽。
昕儿她不能离开南闽,南闽的未来全在她一个人身上。但是昕儿那么喜欢你,我不想棒打鸳鸯。
只要你肯留在南闽,所有荣华富贵,不会亏待了王爷....”
“陛下。”司彦之打断她的话,黑眸定定看她:“本王只想问,陛下说这些,是为了书昕,还是为了南闽,要是为了自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牧敏音呼吸一滞,想是被揭开了残酷的真相一样,慌乱看他。
“本王是什么意思,陛下不是知道么。殿下这样为书昕安排一切,可否问过,书昕她愿不愿意被这样安排?”
“当初她被你们抛弃在黎朝,现在,陛下又为了南闽,将她强制的留在南闽,你们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全然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她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人,不是你们稳固江山的傀儡。若她不愿意留在南闽,我就算是拼死,也要带她离开!”
司彦之的话,牧敏音听着,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一层层剥开这些虚假的表面,留下一个自私的真相。
牧敏音无所遁形,终是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无奈的跌落在自己的位置上,沉痛道:“可她却是南闽的二殿下,国不可无君,皇位不能后继无人!
我若可以,怎么会舍得让她承受这份压力,我还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骂我是自私也好,让我做恶人也罢,昕儿不能离开南闽!”
二人正僵持着,门外的姜书昕越听越不对劲,连忙进来叫了他们
“姐姐,大人,你们...这是?”
突然看到姜书昕,牧敏音连忙别过头不让她看见自己现在这个狼狈不堪的模样,轻轻擦了擦自己的泪水道:“没事,方才只是同王爷谈了一些事情而已。昕儿怎么过来了。”
姜书昕抿嘴,看了看司彦之,又看了看姐姐,还是说出了自己在门外边隐隐约约听到的:“姐姐,就这么想我留在南闽吗?”
牧敏音点头,有些满怀希望道:“昕儿想留在南闽么?”
姜书昕被问的有些纠结,南闽也好,黎朝也好,她两边都有放不下的人,两边都不想放弃,但是,权衡之下,还是如实的开了口
“其实,我虽然是嫁过去黎朝,但是,我也可以常回来啊,我知道姐姐舍不得我,只是姐姐,大人他是摄政王府里唯一的世子,总归要传宗接代的吧。”
牧敏音的泪珠滚落,素手急忙擦掉,姜书昕的意思已经很是明显,她还是想回黎朝跟司彦之在一起。
深吸一口气,用着还算正常的语气回到:“姐姐知道了,姐姐只是真的舍不得你,姐姐会再考虑的。天色不早,夜晚寒凉,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司彦之拉紧了姜书昕的手,对着牧敏音道:“那就请陛下好好考虑。
还有,陛下,有些事情,既然瞒不住,还是早说为妙。”
“事情?”姜书昕不解,好奇的看着他们:“什么事情?”
牧敏音却顿时紧张起来,目光沉沉的盯着司彦之。
“没什么。”而司彦之牵着她的手转身,轻声开口道:“没什么,不过以为小事而已。”
姜书昕听他这么说着,虽然内心疑惑不解,要是闭口没在追问。
回到长乐宫,姜书昕依旧看着沉默了一路不说话的男人,自己也抿嘴深思,她在门外隐约透听到的是牧敏音想让她留在南闽,难不成司彦之是因为这个生气?
舔舔嘴,试探性的问道:“大人,你刚才跟我姐姐说什么了?”
司彦之回过神看她,微微摇头:“没什么。”又接着开口问:“书昕,这里没有陛下。你老实回答我,你真的想离开南闽吗?”
姜书昕认真的想了好一会,还是摇头:“出来这么久,其实我发现,最思念的还是在黎朝,与大家在在典狱司共处的日子,那才是无忧无虑。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同大人一块回去。”说着,又不好意思一笑:“而且,我是真的不会那些治国之道,太难了。”
话音落下,司彦之再也忍不住的将她紧紧的抱入怀中,声音有些嘶哑道:“书昕,有时我真想你是一个自私之人。”
她若是知道牧敏音的身体状况,一定会让自己留下来的吧。
第282章病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