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夙的伤势恢复的不错,好好静养一月,做什么都没问题。不过,他的修为损失颇大,要想短时间内恢复不可能。”
温琢玉担忧道:“那可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尽快恢复?我担心魔道那群人还会找他。”
温仪抱起一只兔子,把它翻来覆去的看,边说道:“天劫所伤,一般灵药收效甚微,倒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采药过于凶险,你不能去采。”
温琢玉反驳道:“我为何不能去?我,我多带几人去采便是。”他走近温仪,摸摸他怀里的兔子,谈好道:“兄长,阿夙此番修为折损,是为大义,我牺牲一下下是应该的。你就告诉我去何处采那味药材,我带上人速去速回。”
温仪道:“阿夙也不希望你去,所以他决定闭关静养两年。”
温琢玉道:“如若一味药材能解决的事,何须闭关两年?”真闭关去了,两年内他是见不着了。
温仪坚决道:“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这味药你都不能去采,阿夙既已决定闭关,便照他的意思安排。”
温琢玉摇头。
“反对无效。”温仪将兔子放下,若有所思盯着它,“前几日挽花宗宗主来我门中取之前定下的丹药,她向我提起,苏绾绾的婚事,问我二公子近些年可有成家的准备。”
“那你如何说?”
“我自是说已到了成家的年龄,家父闭关前还特意叮嘱为他觅一贤良之人与之成家,我正愁着。苏宗主却不甚欢喜,说苏绾绾对你有意,愿择日托媒人前来求亲。温苏两家世代交好,可惜从未结过亲,此次若真能成,挽花、端行两宗愿结金兰之好,此后彼此庇护,彼此扶持。”温仪在桌边坐下,斟了茶水。
温琢玉面无表情问:“兄长答应了?”
温仪道:“嗯。无论是从那一方面讲,苏绾绾于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温琢玉冷道:“可我对她无意。”
温仪道:“日子久了,便会有意。”
温琢玉道:“我心里有人了,兄长,你既已知晓,为何还要应下此事?届时,届时你让我如何?我能逃婚去吗?”
“自是不能。”温仪肃然看向温琢玉,眼里没了从前温柔,冰冷如铁,“你若逃了婚,对苏绾绾,对温氏,都是莫大耻辱。”
温琢玉无力,古人这种媒妁之言他真感受到了无奈,“我会亲自登门同她讲清楚。”
温仪放下茶杯,浑身冰冷道:“这件事一切遵从为兄的安排。”
“兄长!”
“好了。去坤月峰吧。”
温琢玉一刻不留走了,几乎是落荒而逃,温仪变了,冰冷,无情。给他安排什么婚事,他对苏绾绾何时动过心?怎可让他同苏绾绾成婚?
荒唐!真是荒唐!
匆匆忙忙跑回晚来雪,心情极度烦闷,在屋里找了许久,抱着两坛酒躲在屋里喝,不时便头昏眼花,浑身无力。
他歪着头坐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可心里万分难过。
为什么要给他安排婚事?
为什么明知他心中如何作想,还要将一个他不爱的人塞给他?
这真的是为他作想?为他考虑吗?
他难过的拎起余下一坛酒,咕噜咕噜喝下,抱着酒坛嘀咕道:“我也算有亲事在身,便不能再同阿夙亲近了。可我当真不愿啊。”
长叹一口气后,垂头低喃:“难道真是命中无缘吗?”
酒劲上头,睡意来袭,温琢玉浑浑噩噩闭上双眼。
不多久便觉有人在碰他,当下睁开眼瞧见一个人影,他有点不耐烦,问:“谁呀?没看我我正困呢?”
温筠看了一眼褚江惑,褚江惑道:“你先出去吧,我同他讲几句话。”
“那就有劳温夙师弟了。”温筠拾走酒坛,出了门将门好好掩上。
“你也走。”温琢玉推了褚江惑一把,难受的喘气,“我谁也不想见,也不想,听,谁说话。”
褚江惑皱眉,他不喜饮酒,自是不喜欢酒味,偏巧温琢玉身上一股酒味,确切的说是满屋子酒味。他忍着不适,耐心说道:“你喝多了。应该躺下。”
“我没喝多。”温琢玉挣开褚江惑的桎梏,不耐烦道:“都走,你也走,烦死了。都走吧。”
褚江惑知他说的是酒话,便不与他计较,耐心将温琢玉安抚下来。
“你们这些人,真烦。”温琢玉只觉疲惫,双眼无神半眯着,这种由心而发的疲惫他真的很无力。
“你为何要喝酒?”褚江惑问。
“烦闷。”
“为何烦闷?”
“说给你听你也不懂。”
“你不说怎知我不懂呢?”
褚江惑史无前例的耐心同一个人讲话,看着温琢玉喝的满脸通红,眼底藏不住的悲凉、苍茫与伤心,他感到沉闷。温琢玉这般模样定是有甚事发生了,却没有选择同他讲,或许他可以分担,哪怕不能,陪着也行。
第 39 章 我当真是在做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