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麟因伤口撕裂痛的苦不堪言,无力同沈幼之吵架,否则他必定让沈幼之感受一下他的厉害。痛了一会儿,余光瞥见一抹红色身影冲入人群之中,倏然拽着沈幼之指着那道身影喊,“去杀了她!快去!”
沈幼之初时有点懵懂,瞧清穿红衣的女子是谁后,便明白了。
“你把她杀了,要什么宝物我都给!”如果不是他现在动不得,沈麟自己提剑去了。
沈幼之偏头看他,笑问:“你就这么在乎温琢玉?”
“当然。”沈麟催促他赶紧去了结了那个女人,待人走了,视线在人群里寻找,确认沈吉安然后才松了一口气,靠着温琢玉的肩膀慢慢合上眼睛。
他又累又痛,只想休息片刻,说不定睁开眼后,一切就结束了。
……
这一场修真与魔道之战打的是惊天动地,死伤无数,魔道有备而来,饶是修真界有几位高手在此,也抵不过,逐渐败下阵来,最后众人精疲力竭,被容寄用天御阵禁锢。
才从山洞出来,又入大阵,众人真累了,士气更是锐减。
温氏宗比所有人都不支,情况不大太好,温雪臣调息后助他恢复,这才缓过来。
“我真倒是想问问温宗主!魔道那群混蛋是如何得知几年历练之地在岐山?又是如何混入岐山?难道历练开始前半个月内你们没有前来巡视?”沈吉见不到沈麟,心中甚急,此番又被困,急的快头顶冒火了。见了温氏宗他实在忍不住想质问一番,相信这也是其余人疑惑的一点。
温氏宗早已将历练之事全权托于温仪处理,起初温仪负责时一些紧要之处会与他商议共同斟酌,他选了乌山作为今年历练之处。不料,他竟因九针鸟差点丢了性命。
温氏宗顾虑他的安危,更知九针鸟之事不简单,故而将温仪软禁于天上人间,看似软禁,实则是守护。如若不能保住温琢玉,保住温仪也行啊。
可他万万没想到温雪臣选的岐山会闹出这么大的事!历练之事,自温雪臣负责起,相关事宜他不再知晓,如今悔不当初,怎可将事情托于温雪臣来办?
这座岐山,数日之内死伤无数,都是他犯的错。
他愧对自己,愧对列祖列宗,更无颜面对死去的弟子。
“沈宗主。”温雪臣迟迟不见温氏宗开口,知道所有人都十分疑虑这件事,沉默与回避无疑是将端行宗推向深渊。温氏宗不语,他只得表态。起身朝众人一拜,再向沈吉解释道:“沈宗主,岐山历练之事全权由晚辈负责,晚辈身为端行宗大师兄,多年未有成就,特向宗主请求由晚辈负责历练之事。宗主对晚辈信任有加,故才将此事委任于晚辈。如今出了这等事,所有责任应由晚辈来担。”
沈吉冷笑,“你负责?你是温雪臣吧,温宗主二弟门下弟子。”
温雪臣点头,“是。端行宗二长老正是晚辈师父。”
沈吉道:“难道你师父不曾教过你何为量力而行?历练这种大事,岂容你来主持负责?我可是听说,今年历练之地,由温宗主长子温仪负责,地点定在乌山。温仪年长你几岁,经验比你丰富不说,他的能力众所周知,他选乌山那便是觉得乌山最安全。你初涉历练,竟将历练之地换到岐山,为何要换到岐山?换之前,你可有巡视过?这地方是这群初出茅庐的弟子来的吗?”
温雪臣张口欲要解释,有人也提出质疑,“是啊!岐山妖物众多,处处暗藏玄机,我与几位师兄弟险些在红蜘蛛林丧了命。”
“岐山作为历练之地,确实不妥,我等修为不深,前来便是送死的。”
“且不论岐山妖物多不多了吧,就说说外面那群邪魔歪道,他们是怎么回事?据我了解,历练正式开始前三日,历练之地会由十位宗主开启护山之盾,防不正之人趁机而入,保历练弟子安危。如若没有开启护山之盾的特用传送,谁也进不来,可偏偏不但有外人闯入,还来了如此之多。”
面对如此多的质疑,温雪臣说道:“此事我一定查个明白。”
一边的裴雪衣替温雪臣解围,说道:“诸位,要知道邪魔歪道既称邪魔歪道,他们自有千万种叫人称其邪魔歪道的损招。他们狡黠至极,岂是我等能比的?他们真心要藏,便是温仪主持岐山历练,也避免不了此时局面。”
“我觉得,你们莫要再说了。”沈幼之歇息片刻,待得周身舒服才开口,他走向沈吉,说道:“沈宗主,事已至此,孰是孰非已不重要。沈少主与二公子都在外面,他们两人此刻生死未知,我们应该想办法出去,而不是在这争论。”
沈吉冷冷斜睨沈幼之,这小子虽非叶思溟亲生,却颇像叶思溟。他不待见叶思溟,自然也不怎待见沈幼之,何况,他儿子也不喜欢沈幼之,嫌他总是寻花问柳。他不冷不淡道:“你不是被取消参与历练的资格了吗?”
沈幼之坦白道:“实不相瞒,沈宗主。沈少主对岐山历练颇有兴趣,嚷嚷要来,我只得陪他来了。”
沈吉嘴角一抽,他便是觉着岐山不妥,才以沈麟沈幼之打架为由要求温雪臣取消二人参赛资格,没成想,他这儿子,还是来了。
“敢问沈公子与沈少主如何进的岐山?”温雪臣问。
沈幼之手中折扇一顿,暗道要露马脚,在众人炙热的目光下坦白:“沈少主用指路剑在护山之盾的一处破了一个洞,我们才得以进入岐山。”
“死小子!”沈吉顿觉被扇了脸,搞半天,给魔道中人提供方便的竟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他人在哪?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沈幼之担忧的看向沈麟与温琢玉所在方向,竟见沈麟躺在温琢玉身上,思及他中的那一刀,忧从心起。他是容不下沈麟,也想着法报复,可他绝非草木,数日相处下来,同沈麟终究是有了些情分。
“对了,我适才见你带走了我儿子,他人呢?”沈吉突然问。
沈幼之微惊,脸上异样被沈吉瞧的清清楚楚,“他是不是出事了?”
沈幼之不知要不要如实回答,偏巧温氏宗此时也记起温琢玉,同问道:“沈公子可瞧见琢玉?”
“二公子他……”沈幼之左右为难,温氏宗与沈吉的儿子,一人死了,一人受了重伤生死不知。
“他如何了?”温氏宗激动问。
沈幼之叹气,“死了。”
“什么?”温氏宗不信,哆嗦起身看着沈幼之,“这种事可不能胡说啊。你告诉我,他到底如何?”
沈幼之见温氏宗担心的模样,于心不忍,他若得知,温琢玉临走时说把半颗金丹给他,他该多痛苦?
“温宗主,你先歇一歇,事情不会是你猜想的那样。”裴雪衣劝慰道。
温氏宗紧盯沈幼之,眼里拉满血丝,“琢玉,他,是不是真的……真的死了?”
“温宗主……”沈幼之心里发酸,与其这般折磨温氏宗,不如直接相告,“是,温琢玉死了,死前被人生生掰断一根手指,临走时说把他那半颗金丹挖出来给你。”
“怎么?”温氏宗浑身发抖,眼神迷乱,意识有些恍惚,他摇头,
第 35 章 美人魔君大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