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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关帝社戏[2/2页]

魔尊他没事业心 魁梧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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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洛疏那边沉默了半晌,突然道:“那你呢?你以后,也会离开谢棠,还有你姐姐吗?”
      谢榕闭着眼睛想了想:“会的。我想像我爹娘一样,做个云游散修,抓抓厉鬼除除凶尸,累了就找个清平司呆一呆,无拘无束就很好!所以啊,我以后一定要找一个漂亮又温柔的道侣,与我一起看遍这天下风景......不过,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儿了,我还小呢!”
      接着他话锋一转:“洛疏啊,你看你现在,交个朋友都不会,以后还怎么找道侣啊?不要说昊辰君了,我都要为你操碎了心!”
      洛疏却是许久没了动静,就在谢榕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那边传来极轻的一句话:“我也想看的......”
      “嗯?”
      “我也想看的,这天下的风景。”
      ......
      第二日,几个少年用过早饭,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与洛凝渊以及谢榛道了别,就前往灵源村了。
      灵源村此地并不小,甚至算得上富庶,阡陌交通,商铺茶肆,几乎是有个小镇的规模,据说是因为村中曾出过好几个富商。
      几人到了村中,发现此地竟还颇有些热闹,街道两边摆了许多小摊贩,吃得用的什么都有,虽然热闹,路中间却都空了出来。
      原来是来了一列□□队伍,大概是杂耍的班子,领头的是两个踩着高跷的大头娃娃,一男一女,白胖的脸上两坨夸张的胭脂,笑容可掬,手舞足蹈地却又走得十分稳当,颇有些趣味。他们身后是唢呐锣鼓等乐器队伍,再后面却是各种牛鬼蛇神。有地狱的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也有天上的各路星君仙子,他们不时做些夸张的动作,与围观群众互动,时不时还有孩子被吓得尖叫,也有人被逗的哈哈大笑,实在是乱的可以,但又十分热闹有趣。
      几个少年都是第一次见这场面,看得津津有味,谢榕拉过一个路人,询问道:“小哥,这是什么活动啊?”
      路人打量了几人一眼,知道他们都是外乡人,于是解释道:“这是我们这儿的社戏。每年这几日都很热闹,很多外乡人都会慕名前来观看呢!”
      “社戏?”诸星凑了过来,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谢榕道:“这我倒是有所耳闻。民间酬神祈福的活动,一般是庆祝什么节日吧。”
      路人道:“不是什么节日,是为了纪念关帝。”
      说到这里,路人就来了兴致,绘声绘色地:“听我家爷爷说,百年前我们这儿闹过一个什么很厉害的邪祟,是有个使□□的神仙显灵才把邪祟给镇压了,大家都说那是关帝。为了感谢他,当时的村里人合资修建了一座关帝庙,就在西边,有个一百多年了。”
      “原来如此。”谢榕打算直接切入正题,于是又问道:“那你们这儿最近可有发生什么怪事儿?”
      路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你怎么知道?说起来倒真有这么一出。原本这几日关帝庙前是搭了戏台的,可这连续几夜却都出了些怪事儿,庙会戏就演不了了。听说已经请人来除祟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眼瞅着这日子都要过了。”
      谢榕便道:“实不相瞒,我们几个从天州府来。”
      路人小哥一脸震惊:“天州府?难道这个梗邪祟很厉害吗?”
      天州府是皇城这一片最大的仙府,若不是特别难对付的邪祟,大多是找当地清平司解决,一般不会请他们出手,小哥一听天州府的名声,自是有些慌了。
      谢榕赶紧摆手道:“不是不是,小哥莫慌。我们只是碰巧路过此地清平司,先生听闻此处有邪祟,与司主商议过,这才放我们来历练的。可否带我们去见见你们村长,或是其他主事的人?”
      听说是过来历练,路人小哥再次打量了一行人,发现都是些嘴上没毛的半大少年,半信半疑道:“你们这几个小孩子,靠不靠谱啊?”
      这时巫马轻容提着长刀走上前来,低头俯视那小哥,十分不耐烦道:“带我们去就是了,说这么多废话作甚?”
      他虽年轻,身量在一行人中算是最高,甚至比一些成年人还要高大一些,阴沉着脸说话的时候颇有几分唬人的气势,那小哥被他吓得一激灵,二话不说前面带路去了:“好的好的,几位小仙君快随我来!”
      路人小哥带着少年们进了一座十分宽敞的贺姓宅院,内中有几个仆人婢女穿行,忙忙碌碌的,大抵也是在准备社戏的事宜,路过几人的时候,却都朝那小哥行礼问好,称其少爷,原来这竟是他自己家。
      小哥带着几人直接到了内堂,招呼他们坐下,又叫来下人奉上茶水点心:“几位仙君在此稍候,我去请我爷爷出来。”
      不久后,一名白发白须的老者被小哥搀着出,坐在了主座上。这老者正是灵源村的村长,原是一名乡绅,年轻时候考取过功名,当过不大不小的官,告老还乡后才当的村长。
      贺老村长对几个少年的到来表示十分欢迎,也并没有像他的孙子一样,对谢榕等人的年纪有所质疑,反而对几人大肆赞扬了一番,诸如一表人才,年少有为等等,连谢榕都稍稍又些不好意思了。
      于是他打断老村长的夸赞,直入正题:“村长,我们此行目的您也知道了,可否跟我们讲讲关帝庙这几日出现的怪事儿?”
      贺村长捋了捋一把打理得整整齐齐的白胡子,眯着眼睛道:“哦,是这样的。百年前关帝在此显灵除祟之后,我们村合资修建了这座关帝庙,并且每年都会举办社戏。除了请杂耍的班子游街,祖辈们还自己排了一出庙会戏,演的就是关帝当年镇恶除祟的故事,以示纪念。往年我们的社戏都办得顺顺利利的,可偏偏今年出事儿了。”
      说到此处,贺村长突然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口茶水,歇了口气,直到巫马轻容忍不住出声催促,他才接着道:“今年我们搭好戏台子之后,就出了很多怪事。第一晚庙会戏结束后,有人瞧见一个拿大刀的高大男人在空无一人的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唱戏,唱的正是这出关帝镇恶,可当时灯火已灭,没能看清,等人走近的时候,那人却又不见了......”
      谢棠抢道:“难道不是演关帝的人在练习吗?”
      贺村长道:“问题就出在这儿,发现那唱戏人的,正是关帝的扮演者。”
      谢棠接着道:“就没有可能是其他人?”
      “一开始我们都是这么想的,毕竟关帝这个角色很多人都眼馋,所以那晚之后并没有人放在心上。可第二天,他又出现了。”
      谢榕道:“还真是执念深重。可若仅仅如此,当不至于到要请人除祟的地步吧?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贺村长道:“小仙君说的不错,前两夜其实还算是相安无事。可到了第三夜,他又出现了,并且是众目睽睽之下,出现在了庙会戏进行的当时,一个戏台上,竟出现了两个关帝!想必诸位也听说了,来参加我们社戏的,不止有当地人,还有许多外乡人,作为社戏重头戏的关帝镇恶是绝不能出岔子的。于是当时演关帝的那人生生将戏接了下去,打算演成一出真假关帝。”
      谢榕道:“处惊不变,好胆识!”
      “可那名假关帝却并不打算这么演,他旁若无人地在台上唱起了原本的唱词,似是打算无论如何也要演完这出独角戏。可台下的观众怎么会买账?纷纷退场离席。这时那‘真关帝也急了,提刀砍了过去。”
      谢榕:“啊,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文戏不接,改成武戏总躲不掉了吧?”
      这时,一旁站着的贺家小哥说:“确实躲不掉了,甚至拿头接了个正着。”
      几名少年都惊了,谢棠急道:“这是闹出人命了?”
      贺家小哥摇了摇头:“这倒没有,演戏用的□□没有开封,何况也没有真的用力。不过,那假关帝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倒是也接上了武戏,却是直接跳到了镇恶的那一段,竟是要将‘真关帝当成恶给除了。可这也留住了观众,毕竟每年的关帝镇恶都是一样的,早就没了新鲜感,今年突然换了一出,大家都当是我们新排的曲目。可接下来的事情,就一点都不有趣了。”
      谢榕及时地问道:“那么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假关帝先前被□□砍过的地方,竟然裂开了,掉下来一些泥块,还露出了里面的稻草......它,根本就不是人。”
      “泥块、稻草?”抓住这两点关键信息,谢榕大胆猜测,“难不成是关帝庙中的关帝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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